西方大陆的最南边有一条名叫罗蒂的河流。长河的源头深处有一个被双层雪山环抱的王国,那里有冰川、峡谷、森林、湖泊、灵石及纯净的空气,这个国家就是桑洛特王国。
传说王国军队中有一支神秘而又强悍的部队——黑爵骑士。他们躲藏在不被人知晓的森林深处,监视着王国境内各个角落。有人说曾在边境的丛林中看到过他们;在圆月下的陡峭悬崖上看到过他们;有人说他们魁梧健硕,能单枪匹马打死一头棕熊;说他们疾驰而过,快得能卷起一阵旋风;有人说他们的坐骑脾气暴躁,常常听到它们在山涧嘶吼。可谁又曾真正的看到过他们的真面目,无非都是道听途说,七嘴八舌的只言片语拼凑在一起的模糊身影。
他们不同于其他骑兵。生下来就贴着贵族标签,幼年就开始学习骑士礼仪,接受各种训练,以及时刻铭记着——“骑士精神”。他们身着精巧的银色金属盔甲,胸甲和背甲系由数块条状钢片拼连成龙虾状,被纵向的皮带和铆钉所固定着,坚固而又灵活。胸前镶嵌着黑色玛格丽特花银饰,银光凛冽的头盔下包裹着金属圈,在金属座上插着一束黑色羽翎,代表着黑爵骑士最高荣誉。他们的坐骑都是最优良的马种,健硕的马蹄,风一般的驰骋,永远的忠诚信徒。
骑士和战马浑然一体,他们坚守着骑士道义,秉承着“谦卑、英勇、荣誉、牺牲”的骑士美德。被封为黑爵骑士的那一刻,就注定孤独一生。他们必须躲藏在民众的视线之外,又时刻整装待命。王国的兴盛和他们密不可分,他们誓言用生命保卫着自己的家园。
有个年轻的黑爵骑士,封爵没多久就随着军队远征。他不喜骑枪,专爱弓弩。他的坐骑更是出奇的英勇,闪电般的速度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穿梭自如。凛冽的厮杀、剑与盾的对峙、同伴和敌人的尸体交错的躺在荒野上。即便这样,仍没有击退年轻骑士的心。他那出征前还稚嫩的脸庞早已随着战争褪去,虽然皮肤变得粗糙、菱角分明,可脸上的帅气依旧光彩迷人。强硬的骨骼,结实的肌肉,即便被敌人的尖刀刺伤,也变得无所畏惧。
费曼战役,也是远征军团的最后一场战役,爆发在罗蒂河下游的岸边上。天空黯然失色,像是在等待着暴雨的来临。低等骑兵用膝盖紧挨着排成两列横队,密集的队形袭步冲锋,巨大的冲击给敌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冲锋过后,剑士和火器部队接踵而至,纷扰的混战中,黑爵骑士们像一条闪电从迷雾中出现。他们形成有序的布阵穿梭在乱战中,呼啸紧促的马蹄声践踏着敌人的懦弱和胆怯,趁其不备将骑枪狠狠的扎入对方的胸膛,又快速的拔起,动作迅速而又熟练。年轻骑士更为矫捷,沾满毒药的弩箭在硝烟中发发致命,射技显得尤为精湛。血腥味和烟灰在沙尘中被粘稠着,沉重的盔甲躺在河岸边,河水轻轻的推攘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锋利的弩箭深深的扎在敌人的胸膛上,黑乌的血液从伤口中迟缓的流淌到石缝间,与河水融为一体。敌人的气势已溃不成军,远征军团用胜利终结了混战。年轻骑士也因出色的表现从低等男爵晋升到现在的子爵——波克公爵的得力助手。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年轻骑士在边境森林中巡逻时,遇见了一位奇异的姑娘。
清晨刚下过濛濛细雨,地上细小的石子上沾满了泥泞,灌木丛里散发着新叶的清香。马蹄渐停,年轻的骑士警惕的观察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异象,便安心的从马匹上跳下来,有些疲惫的靠在粗壮的梧桐树旁休憩。远征归来,他还从没好好的休息过。他摘下沉重的头盔,上面插着的黑色羽翎有些残破,但仍旧黑泽发亮。他揭开左肩上甲片,发白的伤口在空气中瞬间绽开,还好伤口并不是很深,这点小伤对年轻的骑士来说不算什么。
他双眼凝视着瓦蓝的晴空,点点光斑从密叶中探出,掉落在金属铠甲上,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淅鸟像是在吟唱着美妙的咒语,清脆的鸣叫声在耳鼓间缠绕,舒缓着整个身体,疲惫悄然爬满了全身,年轻的骑士再也无力抵抗大自然带来的舒软,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在梦乡里,他回到了自己家,穿过前院的花庭,仆人早已排列整齐准备迎接他的回归。父亲骄傲的倚靠在门廊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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