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可小安仍旧能听清楚他们讨论的内容。小安曾一直以为伊芙德小姐的婚约只是政治上的联姻,可看样子另有隐情。
伊芙德小姐开始给小安制定体能训练,她说良好的身体素质,才能承受更强的威力。伊芙德小姐还找来境内最好的神射手教她射箭;让工匠用檠木、牛角、腱筋以及金属铜,制造了精良的十字复合弩,还在上面施了困顿咒,并起了个很俗套的名字为‘帝安弩’,她还认真的讲解说,只要把箭射在恶灵身上,就能暂时困住他们。
虽然小安对‘帝安弩’这几个字,在心里翻了数百遍的白眼,但试了几发后,的确有些爱不释手。无论射程、速度、精准率都远超从前,不得不佩服工匠们的独具匠心。
最近她又新给小安开门了很多课程,为她演示并让她了解基础魔法,隐藏、复原、变形、结冰等等,还逐一讲解巫师界所有相关的信息,伊芙德小姐说起码让小安知道一起合作的白巫师都应该会的本领。这样更好的配合作战。小安常常被伊芙德小姐的努力所感动,很庆幸,即便身边没有父爱母爱的温暖,
却依然有亲情的关怀,那是苏珊姑妈和伊芙德‘姨妈’所给予的。
“伊芙德小姐,门外有个醉汉在大门边山倒地不起。嘴里一直喊着您的名字。”大门的守卫挎着长剑在伊芙德小姐边上站着。小安隔着二层楼上的玻璃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知道是谁么?”伊芙德小姐似乎猜到什么,却又犹豫的质问着。
守卫摇了摇头,伊芙德小姐再次陷入沉思,炽热的阳光照的她满脸是汗。她有些不确定的迈开步子走向大门处。这一举动也深深的引起了小安的好奇心。
伊芙德小姐走在大门口停了下来。小安紧跟随后躲在不远的灌木丛里悄悄的观察一切。守卫从剑鞘里拔出了长剑架在醉汉的脖子上。他背对着小安,整个身体半卧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伊芙德小姐冰冷的说道。
醉汉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爬了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褴褛,正对着伊芙德小姐,虽然距离很远,但小安足以看清他的模样。“伊芙德……伊芙德小姐。”起初他笑着的念着她的名字,后来又重新加了尊称,表情变得紧张,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即便胡子拉碴,头发蓬乱,也遮挡不住他俊美的五官外表。虽然他的手微颤着,可站姿却屹立坚定,用力的挺着胸膛,和阿道夫先生的修养有些相似。
“我想我之前说得很明白了!”伊芙德小姐的语调仍旧冷漠,小安从没听过伊芙德小姐用这般严寒的语气说话。
“可你总归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醉汉的情绪慢慢激动着,本就泛着微醺的粉红,突然一下就气得通红。
“我说过了,不爱了。”伊芙德小姐眼神躲闪的说道。
他……他不会是伊芙德小姐之前的未婚夫吧。哈哈,怎么把自己糟践成这般邋遢模样。
正当小安还在心里嘲笑着醉汉的消迷时,脑里突然闪现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伊芙德小姐突然取消婚约也许是因为自己,她放弃原本应有的幸福,现在每天却像个男人一样,承担重责,严酷训练着所谓的‘审判者’。
想到这些,小安内心充满了愧疚感,她为什么要这样牺牲自己!小安有些懊恼的回到房间,关好门窗躲进浴室里。盯着镜子的脸孔顿时有些愤怒,“班森说过,不能做个自私的人,如果做不到与人分享,那也不能因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就伤害他人利益。”小安歇斯底里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叫喊着。“没想让你做个圣人,可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一股脑的怨气窜到头顶,整张脸被憋得通红。眼眶里的血丝开始聚集起来汇成片状的鲜红。小安不知道脑海里的那个满嘴道义的小人是谁,她不停地一遍遍狂风怒号般对自己嘶吼着,目眦尽裂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啊——”背部略微有些痛感,一对洁白柔软散着光芒的双翼从身后出现,小安成功的完成了审判者的“变身”。同时,她也似乎感知到如何掌控双翼,只要有一点点的义愤填膺,就足以唤醒她内心的“审判者”。
不知一个人在浴室内待了多久,小安偶听见门外的仆人们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哦,是晚餐时间。她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僵硬麻痹的身体,心里藏着一件尘埃落定的决定。这也许是同伊芙德小姐和苏珊姑妈最后一次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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