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该做什么，以及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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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要放弃我这个不上进的笨蛋儿子了么，那么可要道一声可喜可贺。”孙中海在回答管家时就觉得很是麻烦，自己不上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不，恰恰相反。老爷准备让你正式接手家业。让你学习玄学的知识就是为了接受家业而做准备。”

    眉头在孙中海的脸上跳动了一下，然后下垂的下巴就有脱臼的架势。孙中海不可思议地将脑袋贴近了管家的满是皱纹的老脸，试图在面无表情的管家的眼中看出什么。管家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恭顺地低着头让孙中海看不到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孙中海知道，就算直视这个将自己的生命已经绑定在了孙家的男人的眼睛也无法看出任何东西，最后还是放弃了。

    “你是在开玩笑么？”

    “……少爷，你的那位友人，大概真的存在。只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在你成为下一任家主后才能告诉你，可是你现在的成绩和品行都不足以担当这个责任。你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老爷对你又有很大的期待……”

    在沉默了片刻后孙中海咬紧了牙，怠惰慵懒不上进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消失殆尽。这件事的做法充满了那个男人行事风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儿子的愿望和都可以利用。但不就是继承家业么，他本来不喜欢是因为企业让他感觉麻烦，想要逃避责任。但现在这份责任和期望重叠的话被他利用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

    欲火焚身，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不止一遍了，而且上一次就发生在两日内，蜕变是算一次，不小心把尾巴和左肩放在一起时也算一次，只是这次的感觉更加特殊，如果说前两次是在火焰上浇一桶汽油的话，这一次可以算是在狭小的空间内塞入了一个足以炸碎一栋大楼的爆炸物，然后爆炸。

    身体都炸得粉碎，和从肉眼可见的固体变成了独立时难见的粉状颗粒，又在粉状时引发更加剧烈的燃烧。但第三次淬炎章也还是发动了，可以说是恰到好处的偶然还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设定，萧柏佰不知道，但只要他还活着就可以了，心中憋着的疑惑越多就越是难以带着遗憾离去。

    自认为生活无聊且平常的人生中，却在有些贫苦但幸福的生活中成长，又在人生的重要时段同时让父母从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溜走，陷入了家庭和血缘还有政治的漩涡中。萧柏佰不是傻子，白河策用语言透露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联想出很多的东西了，但所有的猜测和同时滋生的更多的疑惑只能潜藏在心中，等待着下一次见到老爹和老妈时从他们的嘴中撬出真正的答案。

    在蓝焰和赤炎包裹自身后萧柏佰就失去了对身体感知的能力，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强烈的痛楚覆盖了他所有的感官让他无法感知到其他微弱的多的信息吧。也多亏了这一份意外事故带来的痛苦他才能保留足够的意识停下来思考。

    从进入异世界开始就遭遇了一系列的事情，让他都没有时间好好考虑他发生了、要做什么，以及最重要的怎么做。

    但在体感全部被痛苦吞没后萧柏佰终于得到了足够的时间来消化那些扰人烦的信息，痛苦带来的生物本性的暴戾全部被萧柏佰用《蓝焰净魂真法》的启灵章压制，剩下的CPU容量都用来处理自己的感性——可显然不够，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感性会干涉理性的数据积累。在失去肉体的束缚后这种源自于干涉的混沌只会变得更加严重。

    所以在醒来后萧柏佰的得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前进之路的主坐标。

    变强。

    至于理由，正如白河策所想，在青春期最重要的两年失去母爱的孩子一旦发疯是很恐怖的事情。萧柏佰想要变强，不只是实力，还有精神的成长，各方面的成长才是变强的真意。说是中二的想法也好，露骨的狂妄也好，在“清醒着”经历了感情带来的混沌后，他发现只有变强才能阻止自己在某一天突然失去“平凡”，变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