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助你成为圣狐。”
她不禁出神地看着他,即便相隔数米,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王者威严,那种震慑力使她不自觉地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夜澈……”她突然轻声问道,“若我不同意,你此番离开,还会再回顾安城吗?“
“不会。”一道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响起。
呵……回答得真是快,都无需考虑片刻吗?她只觉胸口一闷,心头像被针扎过般抽痛起来。
“你提出与我一起寻找幽寐,只是因为我能感应到它吗?”
“不然呢?”夜澈挑眉反问道。
“好……”她攥紧了袖中的手,沉声道,“当年我娘正是为了远离是非,才不惜放弃一切逃离狐族,甚至隐瞒了我的降生。如今仅凭你一句话,就要我主动找上这些是非,我为何要应了你?”
“这是一场交易,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吃亏。找到幽寐时,无论幕后黑手是否为狐族中人,都归我处置,至于幽寐……”
他稍作停顿,一字一句说道:“归你。”
这听起来极为诱人的条件不仅没有让她感到愉悦,反而胸口像被巨石压住一般难受,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于是她匆匆说了声“我要再考虑一晚”,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主屋。
闻着空气中残余的少女清香,夜澈冰冷的脸上意外地露出了一抹茫然。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阮九舞方才问他的话——
“若我不同意,你此番离开,还会再回顾安城吗?”
“你提出与我一起寻找幽寐,只是因为我能感应到它吗?”
若她不同意自己的提议,他当真不会再回来吗?
当初因为家里老太太的嘱托,他权当做任务一般来到她身边。可如今,若不是半月宫死亡人数过多,人心不稳,他竟然还没想过离开。
至于与她一起寻找幽寐……
她与幽寐之间的感应固然能带来极大的便利,但是助她成为圣狐也绝非易事,最后未必比他直接寻找幽寐来得轻松。
可他为何还是做了这些决定呢?
仅仅与这女人相处不足两个月,他怎么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夜澈百思不得其解,眼中不由升起一丝烦躁,突然想起家里老头子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女人很可怕,尤其是能影响自己决断的女人更可怕。”
很明显,阮九舞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这一类女人。
看来他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了。
即便这个女人一直活得像个凡人,没有习得半点妖法,可她体内毕竟流着一半狐妖的血。且不说狐族是上古妖族,单以她是妖仙后人这一点,兴许天生就会蛊惑之术。
阮九舞又怎会知道夜澈心中所想,离开主屋后便心乱如麻地回到自己房间。
他那果决又无情的回答一遍遍在耳畔回荡,仿佛一声声狰狞的嘶吼,在不断告诫她:不要再对那个冰山一样的男人抱有任何幻想了。
那些异样的情愫,自始至终只属于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