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内不会退走,以自己现在的兵力是绝对不能去对面平原追杀敌人大股骑兵的。
而且,自己这一面骑兵太少了,骑兵连已经残了,侦搜排只有30个人,如果敌人要跑,根本不可能把他们留下。
看来只能暂时僵持了。”
目光转到桥边的骑兵连战士身上,心下狠狠抽搐了几下,立刻喊道“救治伤员。”
骑兵连战士几乎每个人都被射中了好多箭,特别是几个军官和站在前排的战士,盔甲上已经被插满了羽箭,再也没有一块多余的地方。
陈信轻轻解开一个战士身上绑着的绳子,在一片吸气痛呼声中,大多数浅浅扎在肉上的羽箭被临时绑在胸前的棉甲掀了下去。
然后在几个人的帮助下,小心解开他身上穿着的棉甲,发现有少数几只羽箭深扎进体内,陈信用大剪刀减去大部分箭杆,先把棉甲脱了下来。
鲜血从全身各处深浅不一的伤口流出,几乎涂满了战士的身躯。
大家随身带着的纱布和药膏完全不够用,急的陈信立刻派人牵着战马去后面大部队那里拿。
几十个伤员,陈信实在是忙不过来,只能先匆匆给大家止血,然后大致检查一遍,然后命令警卫在伤员手腕绑上颜色不同的带子,把人员按照带子颜色按区域区分置。
“大人,这个是重伤,你给绑上了轻伤的带子。”一个跟着陈信学过战场急救的军官焦急的大喊起来。
陈信头也不回的解释了一句“现在只要不是马上就要断气的,全是轻伤员,按照急救守则抓紧处理。”
另外一个军官紧跟着大喊“可是,伤势太严重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信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战友的生命就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现在不要说废话,能治的要治,不能治的想办法也要治。”
一片沉默之中,陈信不断的奔波着,一柄手术刀不断的翻飞,切开肌肉,拔出羽箭、止血,然后交给其他人。
此时什么交叉感染,什么卫生环境,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要暂时保住了性命,其他东西以后再说。
不一会,纱布药品来了,所有人开始忙碌起来。
等到所有伤员身上的箭拔出来,已经到了正午了,眼看着按照战场规则,已经可以取消编制的骑兵连,陈信心痛的要死,这些都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
自己最近真的是太得意忘形了,自入朝以来大家身经百战,全营的死伤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伤亡大。
金国军队的战斗力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要尽快召开战斗总结会议,提取经验了。
这时,一个军官突然指着他护理的伤员大喊“大人,骑兵连指导员有重要的话要对您说。”
陈信赶忙过去,就见到浑身绑满了绷带的骑兵连指导员虚弱的躺在平地上,已经快坚持不住的眼皮颤巍巍的抖动着,他在努力压制失血后的嗜睡状态。
轻轻蹲下身子,握住对方绑着纱布的手,柔声说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