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热闹,二人悄无声息的混入人群,往陈家庄的最混杂的下榻客栈去,二人没有通关的文牒,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偷一个,而饭店的小二说这陈家庄江湖人最多的地方就是这悦来客栈。
黑夜将至二人在找对路,被小二引得上了二楼,正面迎来一白色身影,定睛一看竟是中午在饭店遇到的白衣女子。女子没有带帽帐,面上却带着面纱。萧蔷之所以知道是她,就是因为她周身雪白,腰间却佩戴一枚虎型黑玉,极其醒目。
她二人搀扶着经过女子的时候,女子微微侧目,也就一眼如同看待蝼蚁一般迅速移开目光,如常傲慢而冰冷。
一进到屋中,汐尘一把扯掉帽帐和假发露出精致的五官,像个大老爷们一样叉着腿坐在椅子上,一口一杯的连干三杯茶。
“我们现在怎么做?”
“观察!”萧蔷自己取了湿巾把脸擦干净。
“你能看出来谁有没有通关的文牒?”
“不能,所以才要观察。”
“屁话。”
萧蔷不再搭腔。汐尘梳洗罢,把小二哥送来的几个小菜吃完,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哎哎,”她拿着筷子敲了两下碗吸引萧蔷的注意力,“你怎么不孕吐?”
萧蔷摸摸自己的肚子,还是不回话。汐尘吹了蜡烛爬上床。
“要不……你还是把孩子打了吧?”汐尘询问到,这些话她总觉得如果看着萧蔷的眼睛无法开口,卧谈正好适合,“我们在这里说不准能呆多久呢?你带个孩子能不能带回二十一世纪难说,就别自找苦吃了。”
萧蔷捂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嘟囔,“爸爸不要他了,妈妈再不要他?那也太可怜了。”
屋中的气氛一下凝重下来,“我以前看过教育片,把胚胎从胎盘上拽掉的场景实在血腥的令人心悸。能不打胎当然是最好的。”
室内寂静地两人的呼吸声都可察觉,半晌,汐尘终于开口,“萧蔷,你是不是没有爱过杜云霄。”冰冷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让室内的人情味显得更加萧瑟。
萧蔷头都没抬,“没有。”
“那你还一直霸占着他……”
“你以为你爱他?”萧蔷突然提高音调。
“我早就知道你不爱他,要不然你也不会有宓越的孩子。但是我……”
“别傻了汐尘,你爱得是你自己,你不服气罢了,他和你的爱全无关系。”
汐尘叹了口气,“有时候我都不相信了解我的竟然是我最不喜欢的你。你事事都做得有条理,又很有人缘……有时真让人嫉妒。”
“可笑的是……”萧蔷也叹了一口气,“我竟然也嫉妒过你。”
“哈哈,真的?”汐尘听到了完全违背常理的话,觉得逗趣,“你嫉妒我什么?”
“嫉妒我什么,年轻貌美?智勇双全?”
“睡吧……”
“快点告诉我吧……”
“轻点,别压着我,压流产了……告诉你,告诉你……”两人在漆黑的屋里扭成一团,气氛一下就缓和了许多。“我羡慕你的洒脱,羡慕你的自由,羡慕你能活得自我。”
“这是好话?”
“睡觉。”
“讨厌~”
“闭嘴。”
“讨厌~”
**
翌日,萧蔷和汐尘早起收拾一番,准备下楼观察一下,找个机会下手。天无绝人之路果然让他们碰上一个二愣子,一脸麻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二人准备晚上行动,一碗蒙汗药保证他睡得死猪一样,这还是从军的时候弄了一点,一直留着没用,正好派上用场。
计划简单,萧蔷办成小厮,送进去一壶茶去,月黑风高夜正是下手的时候,到时候萧蔷负责偷,汐尘在门口放哨。
一切进行顺利,夜半时分,萧蔷顺利拿匕首撬开了麻子的门,汐尘站了半天的哨,却还是不见旁人不来,而屋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推门买入了一脚,顺势小心的把房门关上,一回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惊。
屋中黑暗,透过月光能看到窗前有二人,一人跪在地上,一人拿得应该是剑,那反射的光线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阿萧?”汐尘轻唤一声,**颤抖着,明显是在害怕。
她刚一开口屋中瞬间灯火通明,屋中哪里是两个人,明明是有三个人,第三人倒在地上,脑袋和身体分了家,就散落在二人的脚边,看那衣着就是那麻子脸。
跪在地上的人是萧蔷,而站在她面前的竟是那傲慢的白衣女子。她左手执剑右手袖子上全是血渍,鲜明的白红对比,让汐尘看得满脸惨白。
“你……你是谁?”汐尘眯起眼睛开口。把腰板挺得笔直,用余光环视着四周。她那剑尖就搭在萧蔷的脖颈上,哪怕是动上一寸都会要了萧蔷的小命。
白衣女子冰冷一笑,手上明显往上用力,萧蔷的头也随之往上一抬,“现在,不是应该问问我要做什么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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