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子时。
婆娑界盘内,一道黑衣凶魔依旧真实,身旁缓缓围绕着其转动的道幡有无数张人脸浮现,凄厉扭曲。
人影独坐不动,周身上下笼罩着的黑漆漆气雾范围更加大,原来似乎只是在周身两三尺,可如今已有有丈来宽,足足扩大了三倍有余,有道幡沉浮,被束缚其中的怨灵正挣扎嘶叫。
魔焰滔天,袅袅扩散,如同郎朗乾坤天地出现了一团巨大污秽,污天染地!
魔影缓缓站起,不理会云游子冒失之举,拖着僵硬的身躯向着月观深处走去。
云游子目光一直停在人人忌惮的凶魔身上,等得凶魔已经去了深处主殿时,他才失神喃喃:“是人……好浓郁的怨气……”
心底千料万料,实在未料到。
“完了完了!”云游子身子又一个哆嗦,激动道:“刘林你们赶紧离开,有多远离多远!”
刘林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四个随从见得他大吼大叫的,手中长刀一举,不由寒着脸怒斥:“你这老头我看忒是不想活了!”
“你等……唉!”云游子看得几人杀气腾腾的,气得直叹气,也顾不上与几人解释,身子打着颤转身便是向着月观深处慌慌张张走去,也不管更恐怖的凶魔在里边。
刘林面色略微疑惑。
“若是有甚,你我等都逃不了!”云游子跟中了邪似的念念叨叨着走进了通向月观清修主殿的大门,隔着一堵红墙都能听见其在里边不断念些什么,胡言乱语,拗口难听。
刘林沉吟一会儿,便是跟着一道进去。
月观深处是一个开阔的院子,两边是两道将月观围起来的破旧红墙,尽头十来阶古石阶上,清修主殿背靠大山,主殿两扇门也不知脱落到何处,在星夜下恰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莫名渗人。
星夜下,除了两边红墙,其他地方包括古朴的石阶颜色皆偏暗,说不出的压抑,整个院子倒是空荡荡的,中央只有一个正在打坐的魔影。
云游子不断从怀里掏出一大叠泛黄的驱邪避煞镇魔纸符,沿着墙壁正走到哪贴到哪,一脸正儿八经念着拗口的咒语,说不出的张皇惶恐。
院子中央,漆黑气雾袅袅,渐渐地,地上土地染了一分黑暗,向着四面八方徐徐扩散。
云游子口中叨念不断,忙活了好大一会儿,最后甚至清修主殿的石阶也贴了六七张,才满头大汗停了下来,直抹着热汗。
刘林随口道:“云游子你是在作甚?”
这老头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必有甚隐情才是,刘林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看向云游子的神情也有几分凝重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游子无奈,声音几近有了些哀求的意味,只是见得刘林无动于衷,不由叹气道:“实话跟你们说了,此月观底下极有可能诞生怨魂心结!”
说完之后,他忍不住气哼道:“你说你们别处不去,却偏偏要来这个鬼地方,若是真个引出一个难缠至邪至凶邪物,只怕是真要害死无数人!”
“难怪了,总觉此道观哪里不对,每次来都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刘林皱眉。
云游子没好气道:“如何?还不赶紧走?”
刘林摇了摇头。
“你们!”云游子真有些急了,这些个魔头冥顽不灵,实在是该诛!
只是事实已超出了他的预料,没有说走就走这般简单。
刘林吩咐四位随从远离月观,随后转身凝重道:“我等自然可以离开,只是他却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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