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随时奉陪!”程妍抢先开口,担心迂腐的夫君横加干涉,认为不传心法被人剽学招式也无伤大雅。
郑尚张了张嘴没有言语,微蹙眉头静观其变,内心纷杂,即想阻止又渴望治愈顽疾。
王玵环视天色暗淡,雪莹灰蒙蒙,转身坐下,开口说道:“交出你的佩剑,你令本大师破相又岂能不作惩罚!”
程妍一愣,内心温怒又不敢发作,他想干什么?喜怒无常,不过量他也没有杀自己的能力。
思及此处,她袅娜缓行,也不在意交出佩剑的羞辱,为了延续郑家的血脉她甘愿受罚。
习武之人的佩剑堪比生命,她竟然不在乎?
王玵颇为诧异地接过程妍递呈的宝剑,心中不忿,右手把持剑柄一荡,“铿,嗖”甩脱剑鞘,手挽剑花在程妍的喉结一闪而过。
剑势凌厉,迅捷如电,剑尖距离喉结皮肤不到一毫米,程妍没有动弹,反而很惊异,好高明的手法!
他若是真要杀自己,自己即使躲开也会受伤,这怎么可能?
“坐,伸手,本大师断你一臂了结恩怨!”王玵冷厉的喝斥,平伸宝剑杀意凌厉。
程妍再次一愣,内心即愤怒又无奈,自己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怪胎,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惩罚?
“妍妹,不要……”郑尚急眼了,被刚才的那一剑吓得不轻,万幸只是羞辱的举动,可是断臂或许是真的,他不敢赌,疾步阻止。
程妍微微摇头,双目含泪,脆声说道:“江湖事江湖了,郑家不可无后,尚哥无需劝阻,来吧!”
郑尚霍然止步,平伸宝剑僵立在三米之外,双目泪花闪烁,内心酸楚,夫妻情深,妍妹心意已决不会更改,为什么?
王玵见程妍的莲臂搁在桌上,右手持剑昙花一现,流光溢彩一闪而逝,剑锋直削手腕。
但见寒光刺目,震颤人心,令在场所有人心神停滞,恍若已然凝固。
“不……”郑尚终究没有忍住而呼救,骤然间一愣,被人耍了?
他们夫妇二人确实被耍了,耍得真情流露,纠结不宁,完全展露出胸襟与处世风骨。
王玵放心了,断腕的一剑贴近皮肤时诡异地一转,以剑尖刺破了程妍的手掌心,并断后一声:“静心端坐,不要抵触!”
程妍哪里还静得下心来,虽然承诺过断臂换子,但是在剑锋临近手腕皮肤的那一刻后悔了,自己将变成废人?
右手练剑三十多载,断腕形同废人,岂能舍得下?促使她本能地缩腕三寸。
不过下一幕令她惊得魂飞天外,那剑锋如影随形,根本避不开,在几乎绝望欲死的时候又出现了变化。
这,这不可能?
迅捷的削砍,其力道十足,剑锋怎么会诡异地贴着皮肤飘移?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正当她疑心重重之时,手心一痛回过神来,本能地想撤手又被王玵的断吼声僵在桌上,一个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在这种极度惊险刺激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平心静气?
“多谢大师手下留情,多谢!”郑尚忙不迭地道谢,一脸喜泪,言词至诚。
温语醉人心,程妍百听不厌,顿时清醒了头脑,深呼吸稳定心绪。
“哼!”王玵冷哼一声,爱答不理,并讥讽道:“心绪浮躁,妄为大侠之称,心性不堪一击,武师也不过如此!”
嘴上不饶人,内心之中喜不自胜,他是一举多得,并非小家子气故意整人。
其一,圣玉上山危机笼罩,他不清楚武师的实力,在无威胁的前提下试探武师最好不过。
其二,他不放心郑尚夫妇二人,程妍为最,以独特的方式试探二人的人品,只为二女的安危着想。
其三,程妍身中麝香珠,这种药物唯有在刺激下才能全部展现出来,以便实施木疗术医治。
王玵以这种羞辱的方式实施惩戒平息心中的怒火,再怎么说差一点死在程妍的剑下,不生气反而不正常。
殊不知郑尚夫妇二人最忌讳的是族令,若是没有族令的约束,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总之皆大欢喜,程妍极力地平心静气,接受这种以剑桥接的治疗方式。
男女授受不亲,这种方式令她喜不自胜,只觉得一股生机在遍体内流窜,清心舒畅,芬芳馥郁。
王玵也很惊异,清晨才接触到并蒂莲花,还没有来得及触摸感应,眼下却触感到麝香珠的奇妙。
麝香珠竟然是一枚种子,这怎么可能呢?
麝香不是林麝体内的分泌物吗?
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神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