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姑娘,旁的不用多说,您将这玉佩拿给老夫人看,她便心中有数了。”白明远照着意映的话,同那杨管事道。
杨管事点点头,如此神秘,指不定真的有大来头,便道:“那您跟着我去二门上喝杯茶吧,我这就去通报。”
白明远摇摇头:“不必了,我在马车旁边等着便是。”
杨管事心知马车上那位才是最要紧的,也不再坚持,揖了一礼,便转身进去了。
许家上房。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正倚在炕上,逗弄着半岁大的孙子。
“娘,公主这回要在我们家住多久?”旁边侍立着一个二十七八的少妇,笑吟吟地发问。
老妇看她一眼,不急不缓地道:“这次只是来上个香,许就七八日吧。”
少妇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回大嫂二嫂都不在,公主却来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瞧你这出息,自个儿惫懒,还怨起长公主殿下了,”老妇白她一眼,道:“咱们家能有今天,都是托了皇家和公主的福。你可别看着公主待我这奶了她几个月的老婆子和气些,就没大没小,不分尊卑起来。”
少妇脸一红,受下了婆婆的敲打。
他们许家三个媳妇,大奶奶是举人家的姑娘,二奶奶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大商贾家的小姐,便是她稍稍逊色些,家里也开了五六间钱庄,但她们三个,却没人敢在农户出身的婆婆面前忤逆半句。
这都是因为,婆婆虽然不认得几个字,却得了机缘成了当今的胞妹敏元长公主的乳娘,并且得其敬重,在她的汤沐邑为她建造了一间这样大的宅子,每年来汤沐邑小住时都会前来看望。
凭她一己之力,便实现了一个家族的兴盛,要说她如面上那样朴实,她是绝不相信的。
并且,婆婆许氏生了三胎,胎胎都是男孩,是难得的有福之人,三个儿子都很孝顺出息,单凭这一点,她们这些儿媳妇就没有资本在婆婆面前甩脸子。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应该敬着。是以婆婆每每训斥她时,她都觉得冷汗直冒,十分紧张。
婆婆与已逝的公公都姓许,公公是在她相公徐三爷六岁时便去了,二爷这时也已经十八了,她们家三爷年幼失恃,又算是老来子,不免多宠溺些,对她这个媳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约束她。只是偶尔她的话涉及到了长公主,才出言提点一番。
今年春上她生下了她和三爷的第一个儿子,婆婆对她就更好了,一般只要她提到这个还没长牙的小子,什么过失婆婆都能不计较。
好在,轩哥儿今儿也在。
她忙转移了话题,笑道:“哎,娘,您看,轩哥儿在咬您的袖子呢。”
许老夫人低头一看,哟呵,小家伙果真盯着她的袖子上的花纹,看得出神,时不时地咬上一两口。
她不由笑了,小家伙恐怕要长牙了,看着什么好玩的都想去咬一咬,便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慈爱道:“乖,轩哥儿,这衣服可不干净,祖母给你拿点心吃。”
小家伙似是听懂了,松开了袖子,漆黑的小眼珠滴溜溜地转,十分可爱。
许老夫人见状笑得开怀,只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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