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唬了一跳,明珠?还四颗?忙推辞道:“三叔父,这太贵重了,您不是很喜欢这些玉石吗?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年纪小,犯不着用这样的好东西。”
薛文复也是皱了皱眉:“昭沅说的对,原是送些什么书画表表心意就行了,送明珠却是过了。”
薛文陶闻言不乐意了:“两位哥哥哟,我也就送礼的时候能压你们一头了,让我在侄女儿面前出出风头不行吗?”
又笑着看一眼意映,得意道:“再者映丫头都知道我喜欢玉石器物,难得有这样贴心的小辈,我多疼一些又怎么了?收下吧,你三叔父送出去的礼,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最后一句,是十分硬气地对着意映说的。
意映看了一眼薛文复,见他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便欢欢喜喜地收下:“……其实我也很喜欢玉石,若是得了空,还请三叔父多教教我怎么鉴赏呢……”
薛文陶听了很高兴,兴奋道:“对吧,玉石多好看啊,就是不明白他们那些喜欢字画的老古董……”说着忙又噤了声,解释道:“两位哥哥,我不是说你们啊……”
“三哥倒还找着一个知己了。”坐在薛文陶旁边一个微胖的男子开口笑道,长相很是憨厚老实。
薛文复瞟了一眼乐呵呵的薛文陶,摇了摇头,道:“……这是你四叔父。”
待得她行完礼,薛文礼便笑着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珐琅盒子,笑道:“四叔父我就没有三叔父那样阔气了,你四婶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也没见上面,不过她平日里就爱拾掇,便让银楼打了些京里最时兴的首饰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意映笑着接过,薛文陶便挑了挑眉道:“看不出来啊,弟妹竟然想得这样周全,小姑娘家的,自然是最喜欢这样的东西了。”薛文礼乐呵呵地,没说话。
剩下的便是坐在对面,下颌微尖,眼睛狭长,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了,她笑了笑,便屈身道:“见过姑父。”
冯周笑呵呵地让她起来,却是递了两个盒子过来:“……你姑姑那天赶得急,没准备好见面礼,这几天精挑细选的才选定,她面皮薄,又不大好意思上门去补这个礼,我今儿便一并给带来了,你可别放在心上……”
是在替薛明琳赔不是了,不说她还真没想起来,那日在抱厦厅见礼,薛明琳一心想挤兑她,还真没给她见面礼,说起来确实很失礼。
只是她不由多看了冯周一眼。薛明琳那样子,想是根本就没准备送礼,这冯周竟然能说动她,还一副替她道歉的作态,想来他在那一家子里,地位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低。所以,他前世才有那个胆子宿妓吗……
她面不改色接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薛明琳都没把她当作正经的侄女,她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静观其变就是。
不过,她却是心有疑虑。她总觉得,这薛家内部,还有什么人跟他们不是一条心的,说真的,她不信当年单凭年幼的孙司南一个人能成功混入薛家,并且畅通无阻地得到母亲信任,并且将身份瞒得死死的……
冯周,会是这个内奸吗?她暗自摇头,从性格和地位上讲有蹊跷之处,但前世他也是被一棒子打下了水,是因为被当作薛家一党还是因为有人想灭他的口,现在还不好说,须得好好查一查才是。
薛文陶又热络地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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