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城上下,两个统帅皆是目露精光。
大魏士兵和匈奴的将士一片一片的倒下,当真是杀到日月无光,血流成河。一时间,便是连龙城之下的土壤都是被染成了血色,杀戮持续了许久。
决战终于结束。
大殿之内,宗正,御史,中丞,皆是面色凝重,起身而立。
“蔡文昭,你输了。”
沙盘之侧,司马师心神归位,睁开眼睛冷冷的看向了蔡文昭,嘴角带着一丝轻蔑。
“是么?”蔡文昭也是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司马师。
“蔡文昭,我承认你确实天赋异禀,我的三十万大军近乎被你消耗一空,但是你莫要忘了,这方世界除了军队,还有一样叫做个人实力。所以,以你剩下的兵力,如何阻我?”
司马师冷笑一声,强绝的武力便是他最后的凭借,虽说会消耗些时间,甚至免不了受点重伤,但是以蔡文昭剩下的兵力,已经无法阻拦与他。
“蔡文昭,可惜你晚生了几年,不然今日我还真是奈何不得你。在我眼里,如今的你不过是只随意捏死的蝼蚁。”司马师伸出一根手指,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蔡文昭。
“哦,是么。”蔡文昭轻轻的叹了口气,看都没有看司马师一眼,只是同样深处了一根手指,手指所指方向正是司马师大军营地,以及身后的雄关险隘。
“哎。”
大殿之后,传出来一道淡淡的叹息。
然后便是两道人影悄然离去。
于此同时,御史三人也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这……”司马师一脸茫然。
“哎。”
蔡文昭亦是叹息了一声,不知何时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方盒子,然后从里面打开取出了一物:“司马师,今日我便教你一招战术!”
“嗯?”
司马师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大营,投向了身后的关隘。
“哈哈哈哈。”蔡文昭放肆的笑声响起。
看到大营之中那代表匈奴的旗帜,以及关隘之上匈奴的大旗时,司马师脸色苍白如雪。
就像是被人在心头扎了一箭一般,司马师踉跄后退。
“这不可能!”
司马师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相信,蔡文昭何时攻占了他的大营,又是何时连身后的关隘都拿下了。
“哼。”蔡文昭将手中方盒子丢弃,然后手中赫然便是一只蠢萌的青蛙,大手一挥,这只青蛙被狠狠的砸在了司马师的脸上。
“所谓用兵之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司马师我对你洞若观火,但你却对我一无所知,这次推演,从你发布第一道军令开始,你便已经注定了败亡。战略,战术,兵法,你差我太远,今日我就叫你一个新的战术:蛙跳战术!”
“呱呱!”
蠢萌的青蛙从司马师的脸上跳下,然后落在了沙盘之上,一跳一跳。
司马师瞪大了眼睛,此刻他还如何不明白。
正常的行军都是一线平推,谁会想到用一只千夫长组成的超级精锐机动的部队,跳跃前进,避开自己的防御要点,直取战略纵深中的薄弱点,最终长驱直入。
司马师终于明白过来,为何自己的战略网中宗总有种迟滞不畅之感,原来一开始他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年轻代第一人?不过尔尔。”蔡文昭冷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司马师听到这句话,脸色愈发苍白,他握紧了拳头,浑身颤抖。
“呱呱!”
蠢萌的青蛙再次跳动。
“噗!”
司马师终于忍不住了,怒气攻心,一口鲜血喷出。
他的面色惨白如纸箔,他司马师竟然败了,败给了这么一个凡胎境的小子。
耻辱,奇耻大辱!
司马师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在三位大人,最重要的是在那位的眼皮子地下,败给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明明自己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这只蚂蚁,但是今日这只蚂蚁却在他的心头留下了一个永不磨灭的伤口。
出道以来,司马师一向以高贵完美著称,可是今日在这沙盘之下,一切烟消云散,被这个贱种狠狠的踩踏。
“世子……”
王基一旁心疼的看着司马师,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此刻他更是有一种惶恐,竟然连司马师都败了。
身后,左贤王,此刻亦是站了起来,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