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一定没有在家人的陪同下度过。
他偷那对老人的尸体,是为了弥补小时候父母缺失的不安全感。
偷女子的尸体,是为了和他组成另一个家庭。
偷尸体的人在生活中,一定是一个谨小慎微,经常独来独往的人。
他自卑,所以只能借助尸体去弥补内心的遗憾。
根据阿德勒的观点,一个人的人格,在童年四五岁时就已经形成,偷尸体的人应该是中年男人,他到现在才发作,又是因为什么?
童年的某一件事,一定在他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影响,内心的缺失感,一定在他的人格因素中,潜伏了很多年。
近一段时间,他一定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刺激了他,让他开始借助尸体,去寻求有家人陪伴的慰藉。
诱发事件……
鱼初笙理了理思路,有些困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总感觉案情呼之欲出,但偷尸体的人除了那串珠子,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案情似乎又隐藏地很深。
鱼初笙困得眼皮直打架,只好上了床,睡觉。
这一觉,可能因为太困的缘故,鱼初笙睡得绵长而深沉。
若不是钱远墨在外敲门,她都不会醒。
鱼初笙睁开眼睛,首先想到了那串佛珠。
昨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叫做消妄的男子,是个已经还俗的和尚……
和尚……佛珠……
门外,钱远墨还在大叫:“鱼神探?鱼神探?你在不在?”鱼初笙再出些什么事,他真没法跟洛云清交代。
鱼初笙从失神中回过神来,道:“马上就好。”
简单地洗漱后,二人一起下楼吃早饭。
一楼依然围了一群人,只是,这次没有讨论丢尸体的事情了,而是在说一些闲话。
饭还没有端上来,鱼初笙微闭着眼睛,对钱远墨道:“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案情。”
钱远墨也道:“我也想了一晚上,我在想,鱼神探,你说会不会真有那种东西?”表情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鱼初笙疑惑:“什么东西?”
钱远墨解释道:“就是鬼魂啊,你看丢的那三具尸体,都是成人,需要很大的力气,你说会不会真是鬼魂弄走的?百姓们都相信是这样……”
鱼初笙无语,钱远墨怎么也这么迷信了,到底生活的环境不同,鱼初笙是打死都不相信这些东西。
她道:“所以我们要尽管查出真相,解除百姓的疑虑,毕竟百姓们如果相信那个说法,也会闹得人心惶惶。”
钱远墨点头,轻叹了口气,道:“是得尽早结束,我们要赶快赶去梓州,我担心云之,虽说那些暗卫应该已经到了,但不亲自去,我这心里啊,不踏实。”
鱼初笙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但是也不差这一天,她相信,案子很快就可以破了。
就在这时,一道温厚的男音,传了过来:“要一碗豆腐脑,一笼小笼包。”
这家客栈一楼提供一日三餐,是个小饭馆,二楼则是客房。
因为声音有些熟悉,鱼初笙扭过头瞥了一眼,见果然是消妄。
鱼初笙若无其事地扭回头,对钱远墨道:“我要了解这个男人,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