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腆着一张脸缓缓向后走去,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是善良小白兔的模样。
却不知在严寄文三人眼中,赵信就跟遇到小白兔的大灰狼是一样的表情,就差张嘴流口水了。
“赵信,你想干啥?”严寄文一个哆嗦,双手护在胸前,像个小媳妇一样。
“听说三位兄台遇到难题了,作为同窗我自然是来排危解困的呀!”
“排危解困?”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对的,就是排危解困,三位不是苦于作业没人写吗?”赵信骚着头顶,讲谎话的时候始终感觉头顶有些发热和痒痒,“小弟愿意帮助三位同窗写几篇,你们看如何?”
严寄文三人相视一眼,三人都是商贾子弟,从小灌输的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哪里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受骗。
孟良俊问道,“不知道赵兄需要什么报酬,如果开得高了,我们三个宁愿去书斋找人代写。”
赵信眼角有光,这是上钩了呀,严寄文三人家里的情况,赵信听刘康安大致介绍过,在县城里属于中档,不上不下的,不然肯定被塞到县学里读书了,毕竟那里才是正统。
而他们三家的生意做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们老子自是希望他们能把心思放在学业上,所以只要开口要钱用在学习上,那是随便给,但是平时的零花钱,却看得比较紧。
“咱四人同为私塾同窗,为何要提那腌臜的铜臭之物?”
严寄文三人眼前一亮,不要钱?能有这好事?
“我叫王海旭,不是,我叫赵信,我的家里很穷,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
赵信把气氛烘托到位了,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我的家里已经买不起笔墨纸砚了,可是夫子还让我抄《论语集注》,日子没法过了。”
“我就想着替你们抄点书,省下来几张纸,然后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
赵信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地讲完,严寄文搂着赵信的肩膀,情绪低落,有感而发地说道,“兄弟,以后却啥笔墨纸砚的直接给我说,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赵信:“......”
‘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严寄文转身回到自己座位,然后一块砚台,“兄弟,这块砚台送你了!”
赵信流着眼泪的眼睛半眯着,听到严寄文要送他砚台,眼睛微张看了过去,心中直呼好家伙,‘尼玛,端溪紫云砚,就这一块砚台,自家卖几个月的面包都买不到呀!’ωWW.
端砚与徽墨、湖笔、宣纸并称“文房四宝”,在四大名砚中,端砚最为著名,它的石质坚实而润滑,研出的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端砚石出产在端州烂柯山和北岭山一带。
别问赵信怎么认识的,问就是他想从萧夫人那里顺走一块掌心大小的端砚,结果被当场抓获。
“严兄,这不好吧,如此贵重的东西,小弟怎么能轻易收下呢。”
在私塾备受夫子看重,和李锦儿打成一片的赵信,现在居然喊自己严兄,严寄文尾巴瞬间就翘起来了,“赵兄弟,只管拿去用,我家里还有几块呢。”
真他娘的财大气粗!
端砚入手,赵信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一下,难怪严寄文家里很多块,这块砚台确实是端砚,但是没有款,做工简单,没有人文附加值,也就是说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所以稍微便宜一点。
但是赵信不在乎啊,他又没有名砚收集癖,好用就行!
“严兄如此高风亮节,今后的作业就包在小弟身上了。”
孟良俊见两人谈成,也不甘落后,拿出自己用了一点点的墨,塞在赵信手里,“赵兄,今后需要笔墨,直接跟小弟支应一声,小弟家中也不少,明天给你带一支好笔。”
桓明旭也不甘寂寞直呼今后赵信的纸他包了,纯当是帮助同窗,以后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多谢孟兄、恒兄、严兄,今后大家面对家里长辈的作业,就交给小弟了,只是交给夫子查看的作业,还需要三位仁兄执笔了,毕竟夫子认得我们的字迹!”
“放心,我们可不傻!”
三人解决了后顾之忧,心情顿时舒畅了起来,纷纷拿出带着的食盒一一打开,请赵信品尝美食。
一个念头在赵信脑中闪过,自己好像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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