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脑子乱了,他全身气血翻涌,婉莹,难道你也寂寞吗?双手一紧,他试探着向两片红唇吻去,常婉莹半推半就挣扎着,“不要不要”也说得很轻,忽然,他呆住了,婉莹脸色潮红,双唇微微泛紫,不好!他猛然醒悟,她是洗澡出意外了!
他一把抱起常婉莹,直冲客厅阳台,赶紧把窗户全都打开,一反身又进了卧室,呼,他长出一口气,晶晶睡得正香,房间里没觉得憋闷,也没闻出什么异味。
半小时后,常婉莹羞羞坐在客厅沙发上,头根本不敢往起抬。我,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完了完了,我全身上下都被弟弟看光了,差点就被嘴对嘴吹气,完蛋了、常婉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婉莹姐,你好点没有?”洛晨做贼心虚,这话他都问第八遍了。其实他早知道常婉莹身体已经恢复,仅仅是很轻微的窒息和中毒,吹吹风,休息休息就能好,但一开始他比较紧张,所以……,再往后只能说他有点那个禽兽,要不是看婉莹想哭,他差点没把持住就……
“婉莹姐,我去看看热水器,你刚洗一半,头发都没冲干净,要是问题不大,我帮你修一下,不然明天再洗多难受。”说着他就进了浴室,真心没打算让常婉莹拒绝。
这个小坏蛋,又想干嘛,难道自己对他太好让他误会什么了,常婉莹心乱跳了一阵反复回想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选择性遗忘让她忘记了曾经的暧昧,她不情不愿地跟进了浴室,洗澡洗一半确实难受,身上痒,头上更痒。
站在椅子上,洛晨仔细检查热水器,是一款家庭常用的燃气热水器,奇怪,因为热水器装在浴室,所以设计安装了直通户外的进风管和排气烟筒,这样的话,应该没可能让婉莹姐窒息中毒。
于是他仔仔细细检查,忽然,排气烟筒拐弯处的金属波纹管让他起了疑惑,他踮起脚尖看,咦,好像不锈钢卡箍螺栓有点松了,再趴窗户上向外一看,嘿,外面的排气烟筒早已被风吹歪,固定螺栓也不见了。
“婉莹姐,你帮我拿下螺丝刀,哦,要是家里没有,拿把水果刀也行。”洛晨再次检查不锈钢卡箍螺栓,真是这里出了问题,金属波纹管已经错开一条缝隙,二氧化碳废气就是从这里泄漏的,幸好缝隙不大而且废气里没完全燃烧生成的一氧化碳很少很少,否则,他心直往下沉,婉莹姐今天恐怕就……
“小晨,给,螺丝刀,平口还是十字?”
“都可以!”洛晨答道。嘿嘿,婉莹一个人带晶晶生活,果然能干得很,不仅工具齐全,连细微处都能分辨。窃笑一下下、他转身去接螺丝刀,一转身他再次目瞪口呆,居高临下,婉莹还穿着那件白色睡袍,睡袍面料是绸缎的,非常顺滑,她伸手递东西没事,可她却用力踮脚,这一用力衣襟领口顿时大敞,明亮的光线下,所有美妙一览无余。
眼神一碰,常婉莹就发觉不妙,洛晨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连弯都不打一个,而且她恰巧还看见……一顶鼓鼓的小帐篷,坏家伙、流氓,顿时气得她把螺丝刀使劲一摔,回手就掩住领口,啪、螺丝刀从地上弹起蹦得老高,洛晨赶紧伸手去接,不接没办法,巧的很,螺丝刀直奔他最要命的部位。
突然脚下一声脆响,心念刚一闪“糟糕,椅子腿断了”,然后人就直愣愣朝常婉莹扑去,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其他反应。
常婉莹也慌了,想也没想就去扶洛晨,一眨眼,人没扶到,两人已经撞到一起,洛晨身材高大,身体又重,瞬间把她撞得连连后退,眼看要摔倒,腰背一紧,大手已经把她牢牢抱住,随即身体恢复平衡,脚也站稳了,后背轻轻一碰,正好退到墙边,常婉莹长舒一口气,幸亏小晨把我抱住,不然脑袋一定撞墙,真吓死人!
洛晨也松了口气,刚才实在没办法,诱惑太大他身体僵得像块木头,幸好后来反应及时,不然绝对一块摔倒,轻轻放开双臂,他不敢再这么抱着,婉莹的头发很香,熏得他满脑子都是香艳。
略微后退,他低头去瞧常婉莹的表情,一看,坏了,轰隆一声、耳边炸响惊雷,世间一切全都离他而去,只剩下眼中旖旎,婉莹睡袍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松开……
轰轰轰……雷声响个不停,洛晨一使劲,狠狠把常婉莹压在墙上,狂野地、他死死吻住两瓣红唇,仿佛烈焰灼烧……
轰隆隆、雷声阵阵炸响,常婉莹脑中一片空白,口鼻间满满都是大男孩青春荷尔蒙的气息,渐渐她起了反应,想要闪躲却又极力迎合,多久前有过这种感觉来着、她忘了,忽然她想把手搭上健壮的胸膛,但喘息时却无力地滑落,突然她碰到一样东西,于是她紧紧抓住,眼看自己就要沉沦,颤栗着她用力一扭……
哗、大蓬冷水喷出,从头到脚把死死纠缠的两人浇了个通透,全身一哆嗦,常婉莹顿时清醒,她急了,使劲把大男孩往前一推,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力气,竟把洛晨推得踉踉跄跄往后猛退。
砰一声洛晨撞到对面墙壁,他双眼赤红,手往后一撑,就要再次猛扑,轰一声闪雷,他突然顿住身形,微微颤抖起来。
常婉莹害怕地望着赤红的双眼,心道,完了、完了,小晨疯了,这下真要被他……,忽然她发现洛晨没扑上来,赶紧喘口气,好险,幸亏这混蛋弟弟还有几分定力,不然……不由她脸红了一下,这个臭小子,看姐姐不把他打成猪头,以后再敢碰自己身体一指头,非拿刀剁了他的……
洛晨颤抖着,连一个小指头都动不了,他拼命愤怒,死?不、绝不!他想狂吼,但他牙关紧咬,喉头痉挛,只能无声地张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