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锤镇的一个偏僻入口处,隐华在与身边的人做着最后的告别。
杨贞英不用说,自然是十分不舍的,杨千喜也是泪流满面,虽然她不明白隐华为什么非要离开,但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隐华,若不是她擅自带隐华出来,隐华就不会身陷是非之中。
愧疚之下,杨千喜取下了自己身上的储物袋,把它递给了隐华,觉得这样做,她的心里还能舒服点。
隐华见此,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千童却像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开口劝阻起来:“你就拿着吧,这是喜儿的心意,也代表着我跟你舅舅的心意,说起来,也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师父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想借我们的力量保护你,我们没能做到,是我们对不起你。”说到这儿,她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杨贞云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一个男人,这一刻,他深深地觉得惭愧,可看到眼前哭泣的妻子、妹妹跟女儿,他又不得不坚强起来,所以,他只能暗自发誓,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于是,隐华便在几个人或不舍、或愧疚的注视中,渐渐远行了,只是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滞涩。
杨振英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就算隐华的身影消失了很久,她也舍不得离开。
其他人见她如此,也都默默地陪着一旁,没有一个人开口催促。
又过了许久,秦忘生的身影出现了,像是故意给杨贞英时间来缓和情绪一样,自出现后,他就沉默地站在原地,并未开口说话。
杨贞英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地盯着秦忘生,眼中既有化不开的恨意,也有融不掉的爱意。
仿佛不喜欢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秦忘生打破了沉默:“既然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就回去吧。”话说完,也不等杨贞英有所反应,就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杨贞云见此,很是愤怒地想要追上去,却被千童死死地拉住了,那个男人确实可恨,但他们也确实惹不起。
而心痛到麻木的杨贞英,只能勉强安慰道:“哥,没关系的,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嫂子跟喜儿,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然后,仿佛是害怕自己再多待一刻就会忍不住哭出来,杨贞英在说完这句话后,就立刻遁走了,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杨千喜,更加悲伤地撇了撇嘴,隐华走了,她就够悲伤的了,现在,自己的姑姑也伤心欲绝地离开了,想想,就有一种莫名的心痛,于是,她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父母,目光里满是无助。
似乎是注意到了女儿的目光,千童拉了拉杨贞云的袖子,得到千童的提示,杨贞云也注意到了杨千喜的目光,这一刻,他的心彻底软了下来,也无法做出找秦忘生算账的事了,在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他就带着自己的妻女赶回了东极山。
另一边,当杨贞英来到太白剑宗的山门口时,她发现秦忘生也在山门口,除此之外,还有脸色涨红的妙萝。
只见,一向要面子的妙萝丝毫不顾及是在山门口,对秦忘生愤怒地大吼大叫着:“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暂时见不到了?你把隐华送到哪里去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这一次,要不是我去太玄峰找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外出的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
谁知,还没等她说完,秦忘生就不耐烦地将她震到一边,然后身影一闪,向着太玄峰去了
被震到一旁的妙萝,虽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却十分狼狈,这时,她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杨贞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对着杨贞英就是一顿冷嘲热讽:“是你做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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