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暗自抱怨这些个女子嘴碎。
“这种洗衣服的活就让下等侍女去做好了,姑娘你是侍奉侯爷的,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
面对旁人的疑问,荣儿只是摇了摇头。确实宁侯府里有专门的浣洗丫头,这种活并不用自己来做。“侯爷吩咐的我也不敢怠慢。”她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荣儿被端月指派到雩风身边之后,每天无所事事,什么活都没有。雩风这好不容易给自己吩咐了一件事情,自然亲力亲为了。
“哎呀!”一个女子突然阴阳怪气的高声叫了起来,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她的身上。她指着木盆,笑着说道。“这水怎么是这个颜色呀!”
荣儿颦蹙着眉毛没理解她的意思,但是低下头来看着木盆里的水慢慢的晕开棕黑色的轨迹,宛若是乌云一般散开。荣儿心里一紧,一下子就反映过来有一点不对劲,可是现在只能看着这一盆浑水脑内一片空白。
那几个女子又很不切事宜的发出声音来。“莫不是你把这件袍子洗掉色了吧?”说罢其他的几个女子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发出刺耳的笑声,四散着就离去了,独留下不知所措的荣儿坐在盆前发愣。
她喉头滚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手颤抖着连衣服都拿不起来了。好不容易费力的将吸饱水重了一倍的衣服拎起来,原本深色的衣服,现在颜色浅了不止一个度,泛白的像是穿了好多年的旧衣服。
事已至此,荣儿哪还有心思继续洗下去。她连忙把衣服缴干,那一盆清水早就变成了黑水。她看着手上的衣服,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且不说这件衣服价值之高,就算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而且自己是宁侯府的下人,怕是雩风和端月定会惩罚自己。荣儿想到此,便就面色惨白,手心直冒汗。
就在荣儿努力的想办法解决的时候,通叔闻讯赶来。他一进门便就看到荣儿拿着那“罪证”满脸愁容,站在他身侧的就是刚刚几个浣洗女子里的其中一个。那刻薄的面相,定是她向通叔告状的。
“荣儿姑娘啊,真是没想到是我看错你了!”通叔听到下面的人来报,本是抱着不相信的心态,他很信任荣儿这个人。可是现在人赃俱获,就算通叔想要包庇也难。
见着他如此痛心疾首的样子,荣儿就是满口的委屈也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一伙儿浣洗女子立马就一窝蜂的围了过来,笑着看热闹。荣儿看着她们脸上那讥讽的笑容,恨的牙痒痒。
“通叔,就是这个小丫头。”女子伸出手指,指了指荣儿。“那可是侯爷的衣服啊,听说是什么进贡的料子,可金贵了呢!”
通叔心如明镜,听着这群女子的添油加醋冷哼一声。他对着荣儿招了招手,将她唤了过来。
“通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会是。”荣儿垂下眼角小声呢喃了一语。
通叔看着她,半眯起布满皱纹的双眼来。“这事还要由侯爷与郡主定夺。”通叔骤降了声音,凑到荣儿耳边。“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荣儿抿着嘴思索了好一会儿,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一个小侍女,能和谁结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