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对着骨思开玩笑道:“公子怎就知道了,莫不是公子就是只公狐狸变的?”
那翠婷与紫萝听到这话,也一并娇笑了起来。骨思的脸色沉了沉,饮掉了杯中的酒,始终没有说什么。离木在一旁看着,生怕她沉不住气搞出什么事来。
那紫萝见骨思与离木都不出声,也不见他们脸上有笑意,立刻对翠婷和红湘使了个眼色,三人便都安静下来。顿时,整个房中都没有什么声响,房外大堂中的欢笑声便听得真切了,衬托着房中的气氛愈加的尴尬。
不过,这三个姑娘也算是颇有经验的人了,便挑了个话题又讲了起来。
“不知两位公子可对毛球兽感兴趣?”翠婷笑着道。
“那是个什么东西?”骨思道。
翠婷看骨思终于不再沉着脸,反而稍稍对这个毛球兽有点兴趣,便继续道:“听说这个毛球兽是白员外许多年前在一片不知名的林子中发现的,这些年一直将养在自己的府中。只是这个毛球兽相传是个活物,可是自从被白员外带回府中后就一动都没动过,跟个毛线团一比也就是多了个心跳。这么多年来,白员外想尽办法都不能让它醒来,也有不少达官贵人出大价钱想买下它,白员外都不曾答应过。”
骨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是吗?”
翠婷道:“是了,且这次白公子大病,白员外无计可施,竟下发了告示,若有人能治好了他儿子,便赏黄金万两,连那毛球兽也一并赏给那个人。次告示一出,不知有多少人都去了他府上给那位公子看病,却都无能为力。若是两位公子感兴趣,也可去看看。”
骨思想着那毛球兽出了神。这个毛球兽她曾听三哥容碧说过,容碧在天宫为官,见识自然广博许多,若是有时间回来,骨思每每都缠着他让他讲些奇闻趣事,偶尔一次,她便听容碧提到过这个毛球兽。不过这个生物本名并不是毛球兽,听着那位翠婷的描述像是三哥说过的那只灵兽,具体到底是不是还需要亲自见着了才能确定。
翠婷说完话时,离木轻轻笑出了声,却也没有说话。那翠婷见骨思正愣神,便转身对离木道:“这位公子,今晚真是奴家们的不是,没有伺候好公子。”
离木放下书,淡淡道:“无妨,本就是我让你们不必在意我的。”
那翠婷见离木长得那般俊朗,早已心神荡漾,此刻终于寻着由头说话,便借势靠了过去,纤长的素手轻轻抚上了离木胸前:“公子看了这么久的书,可是累了,可要奴家服侍公子去床上休息一会儿?”
离木眯眼望着她,却没有说话。那翠婷只当是他默认了,便愈发大胆起来,娇笑着将手伸进了离木胸前的衣襟口。离木穿衣本就宽松,被她这样一扯,更是将胸前光洁如玉的肌肤露出了大半。可他依旧坐在椅子上,动都没有动,脸上的神情也不曾变过。
骨思原本正想那毛球兽想得出神,正欲与离木说一说此事,一回神便见着了这一幕,登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了身。
那几位姑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不知发生了何事,那翠婷也吓得缩回了手,一脸惊吓地望着她。
“出去。”骨思没有看她们,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公、公子,是不是奴家们哪里伺候得不好,惹公子生气了?”红湘疾步走到骨思面前,唯唯诺诺道。
骨思看着她这样也实在是可怜,也不忍心,于是闭着眼缓了缓脸上的神情,挤出了一丝笑,道:“没有,只是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与这位公子商量,所以你们就都先出去吧。”
翠婷和紫萝都站起了身,连同着红湘一道向他二人行了行礼,便一脸担忧的退出了房。房门一开一合,此时房间便只剩下了骨思与离木两人。
骨思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离木径直走到她身旁,轻声道:“怎么了?”
骨思转过身望着离木,脸上还是不带一丝表情,只是伸出手将离木胸前的衣襟理好,道:“没事,只是想着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找一家客栈住下吧。”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
望着骨思的背影,离木脸上的笑意渐浓,抬脚跟了上去。
老鸨从姑娘处听说了此事,正欲上楼赔罪,却看到他二人从楼上一前一后下来,便急忙迎了上去:“公子,不知姑娘们哪里伺候得不好,惹公子生气了?老奴在这里给公子赔罪,只盼望着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同那些丫头们一般计较。”
骨思沉着一张脸,斜眼看了那老鸨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妈妈严重了,你们这阁子中的姑娘,好得很!”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老鸨一脸茫然地看向离木,只见离木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金子,放进她手中,然后笑着跟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