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是她没想到,何家贤有胆子提她送过去的三个人,还一次性全部要光了。
何家贤见她不肯,攀上去给她捶腿:“母亲也知道,二爷潜心读书呢,眼见着还有三个月就要下场了……有和气生财两个小厮伺候也就够了……”
陈氏暗地里思忖,珊瑚却接了外面丫头的眼神,悄悄走了出去,片刻后又回来,在陈氏耳边道“说是早上二爷跟二奶奶因为这个丫头起了龋齿。”
陈氏恍然大悟,何家贤这哪里是要添丫鬟呢,这是在吃干醋呢。
便笑着道:“我的儿,你若是喜欢,我亲自给你挑两个伶俐的人去,这几个丫头伺候老二惯了,只怕老二舍不得。”
“他自然是舍不得,不然也不会早上就呛我……”何家贤气鼓鼓的,自己将话说了出来:“儿媳妇实在无法,才来求母亲做主,那个纹桃就罢了,说是房里人,我不好意思再要,这两个……”
“母亲若不允,媳妇便也只能住在书房去,还让她几个伺候我。”何家贤堵了气,似乎真打翻了醋坛子。
陈氏听了只觉得好笑,这番无赖的作为,只有何家那样的小户才使得出。又抬头让梦梨起身,细细打量了她两回,复转过来对何家贤道:“我瞧你呀,究竟跟不跟母亲说实话,吃醋便吃醋算了,还藏着掖着,怕我笑话你不成……”
见何家贤果真一副被看破了心思的心虚表现,陈氏有些得意,指着雪梨道:“这丫头我瞧着便算了,老二为她和你吵架,可见是个重要的,何苦伤了你们夫妻情分?真要是意不平,就把那两个换了,也算是出了气,你瞧怎么样?”
何家贤不知道陈氏为何不肯让梦梨,却不好得寸进尺,点头道谢不迭。
陈氏受了她的谢,点着她额头道:“活该我惯着你,谁叫咱们都是女人呢。旁的不说,只看后院住的那几个,母亲不怕你笑话,那些乖巧的便罢了,可对那些刁钻的,你父亲护着,母亲只能装出一个贤惠大方的样子,心里的苦谁知道呢。”
珊瑚就接口说道:“夫人您别往心里去,那样地方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好呢?左右不过是习惯了她不懂规矩丢人现眼罢了……”
又对何家贤说:“二奶奶不知道,昨儿个老爷在她房里歇了一会儿,要到上房来,她就扶着头说胸口不舒服,老爷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似的……”
“住口,那也是你能浑说的?”陈氏呵斥珊瑚:“什么当讲不当讲的都乱说,仔细拔了你的舌头。”说着对何家贤道:“母亲知道你知书达理的,必不会学那些子狐媚招数……”
“母亲……”何家贤恰到好处的泫然欲泣,像是受了委屈口不能言:“儿媳自然不会那些,可架不住有人会,儿媳只想防着一二……”
这便是跟陈氏交心了。陈氏不动声色笑着:“老二是个风流的,又偏爱在那烟花之地流连,苦了你了……你且告诉母亲实话,他是不是还未与你……”言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