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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贤没理会她的叫嚣,径直转身走了。
待回到汀兰苑,何家贤瞧着睡在床上跟死猪一样的方其瑞,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用枕头捂着他的脸就胡乱捶打,一面捶一面不甘心:“叫你惹事,叫你上当……气死我了……不省心的东西……”
方其瑞毫无知觉,只呼呼大睡着,若非何家贤怕把他捂死了,时不时拿开枕头给他唤气,只怕就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等等!电光火石间,何家贤脑海中灵光一现,又探探方其瑞的气息,真的是沉重而踏实。既然这蒙汗药威力这么强,怎么方其瑞喝完不是立刻就人事不省,还有空去轻薄张玉环?
思及此,叫了和气来,请他去把燕州城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请过来瞧瞧。不多时,韩大夫便过来。
何家贤本意不是想惊动他。他与方其瑞交情不错,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到底让方其瑞以后怎么见他?只是韩大夫恰好在府里给方其宗把平安脉,撞着和气,就过来了。
韩大夫瞧了瞧方其瑞的模样,笑着道:“这是吃了蒙汗药了?”
何家贤点点头,后又狐疑的摇摇头:“韩大夫能不能莫问事情缘由,只再帮二爷瞧瞧,除了蒙汗药,可还吃过什么别的东西?”
韩大夫把脉了一会儿,才有些犹豫道:“脉象上来看,就是蒙汗药,药下的还挺猛。”他受了何家贤的嘱托不问缘由,因此只说表现。
何家贤犹自觉得不对劲儿,忙问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够看看二爷有别的什么症状吗?她才不信张玉环勾结方玉露,就是为了给方其瑞下蒙汗药让他睡觉,然后说一个呼呼大睡的人趁机轻薄了她?太好笑吧。
韩大夫想了想,伸手在方其瑞脉门处使劲按了按,又掰开他的眼眶认真瞧了许久,这才重新把脉,好一会儿才偷笑着摇摇头:“二爷在蒙汗药之前,还中了些许媚药!中了媚药人会发情,因此二爷的眼眶充血,脉门处血脉贲张,后来又下去了。”
何家贤整个人呈现出懵逼状态,实在搞不懂张玉环在搞什么飞机。你想要睡方其瑞,下媚药也可以,怎么下完媚药还要下蒙汗药?这真是……
韩大夫顺便给何家贤把脉,倒是情况较好:“二奶奶身体调养的不错,可以着手怀孕了。”
何家贤顿时囧的脸红,下意识瞧一眼方其瑞,对方睡得昏天暗地,顿时无名火又起来。
好生送走韩大夫,何家贤与吉祥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搞不懂张玉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切只有等方其瑞醒来再说。
挨到半夜三更,方其瑞才醒过来,到底是觉得欲火焚身,搂住睡在身侧的何家贤就是一顿好亲热,何家贤嫌恶的推没推开,赌气道:“你别碰我,你去碰你的亲亲好表妹吧。”
“我碰她干什么,她又不是我娘子……”方其瑞厚着脸皮凑上嘴去亲她的脸:“她也没你香。”
“没我香你还亲她!”何家贤想到张玉环那衣不蔽体的模样就气的慌。
“我亲她了吗?没有吧。”方其瑞使劲回想着,想了半天才道:“我没亲她,她要亲我。”
“那我也嫌弃你!”何家贤扭过头,背对着他。
“嫌弃什么?我又没让她得逞。”方其瑞绞尽脑汁:“她是想亲我来着,我打了她!”
!!!何家贤一头黑线,却又莫名的窃喜:“你打她?”
“是啊,给爷下药,爷能不打她?”方其瑞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
走到门口发觉身体燥热时,他就已经明白过来,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常年混迹于花红柳绿中的他,几乎是秒懂了张玉环的意图。张玉环贴上来时,他走了几步,发觉张玉环就将她的手差点摸到他裤裆里,便随手一掀,把她掀翻在地上,张玉环不屈不挠又贴上来,他索性就胡打乱踹……
何家贤只听得目瞪口呆,全然已经傻掉了。那张玉环那破碎的衣裳,身上的印记,不是亲热造成的,而是被打了?
不像啊不像。何家贤摇摇头。
“那我就不知道了。后来身子越来越热,我就越想你,然后她又给我端来一杯茶,我正热的无法,端起来就喝了,人才舒服一些,就觉得好困……”方其瑞满不在乎:“说破天去她也理亏,不用理她。”
“可我就是不放心。”何家贤想着陈氏的那个态度,暗道只怕陈氏要借这个机会势在必行了。却又觉得好笑,只怕张玉环是想着借媚药与方其瑞玉成好事,谁知道方其瑞打的她受不了了,又不能放他回去功亏一篑,只能又用蒙汗药把他放倒了,再来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反正也没别的人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先歇息吧。”方其瑞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为父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了。”
这倒是值得嘉奖的。何家贤心情好些了,方其瑞说的没错,只要他不背叛她,其余的事情,都是浮云。
果然,翌日一早,陈氏便将她二人请了过去,张玉环已经换了装束,仍旧是那个莹莹柔弱的美人,只是何家贤看见她,从以前的讨厌,变成了恶心。
“老二,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陈氏先问方其瑞。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方其瑞摸摸头:“我睡到早上,家贤才与我说明事情原委,我根本一点儿都不记得。”方其瑞自然不会承认打过女人,若是打过,说明他中了媚药时神志清醒,一般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他没碰过张玉环。
那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氏便笑着道:“怎么会不知道呢,玉环可都跟我说了,她说你喜欢她……”
“说来惭愧。”方其瑞也笑眯眯的,“我喝了四妹妹一杯茶,就睡着了,人事不省,后面的事情要问四妹妹和表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