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文磊世子看了一会儿,就走回去坐在位置上吃起来。
方玉烟在桌子底下碰何家贤的手,冲她使眼色。何家贤见她有话说,假装筷子掉了低下身去捡,就听方玉烟在耳旁轻声道:“看好五弟,世子爷喜欢**……”
何家贤心里一惊,手中的筷子就真的掉下去了,半天都捡不起来。
方玉烟扶了她一把,何家贤捡起筷子,手心里都是汗。
她又向文磊世子看去,发觉文磊世子的目光时不时飘向方其云,心里又是心惊肉跳,不敢多言。
看好?怎么看好?她一手无寸铁的平民俗妇,怎么跟王爷的儿子斗?
他只怕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她。
何家贤只觉得味同嚼蜡,本来打着好好接待,不出差错,三日后他们就回去了的心情,也因为方玉烟的提醒,愈发沉重起来。
散席了,文磊世子看了方其云几眼,见他还是胆小如鼠,躲在人后不敢说话,爽朗的笑了几声:“本想带你去见见世面的,如此看来,还是等到了京城再调教罢。”言语中竟然是自己就定了要带方其云走,丝毫没问过方家其他人的意思。
方其云躲在何家贤身后,抖如筛糠。
他与肖金安此番回来,就是要与友人聚会,三天的行程安排的比较满,方玉烟则留在方府。
待文磊世子一走,何家贤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方玉烟看她这样,只得忍痛说道:“世子我是说不动,你也别去求他,没用!话说多了只怕连我一起都没有好下场。他也是丝毫不理会别人的苦楚的。如今,只怕五弟真要跟他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跟着他的人,倒是都不会薄待,讨了他的欢心,日后有个好前程自然是不必说的,反正五弟如今也是孑然一人……”
“不行!”一个堂堂正正的少年,她怎么能容忍他去做别人的**?是,前途再辉煌,那又如何?抬不起头做人的痛苦,是伴随终生的。
方玉烟见她一票否决,冷哼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你除了给,还能有什么法子?”
“不行!”何家贤想也不想就一票否决,她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被毁灭。
方玉烟冷哼一声:“你除了嘴硬,还能干什么?”
何家贤顿时如一瓢冷水兜头从头顶上淋下来。
是啊,面对强权,她除了嘴硬,还能干什么?
大不了把方其云送走。
何家贤这个打算没有跟方玉烟说。方玉烟虽然对她还不错,可是她对方家其他的那些人,虽然谈不上恨,但是讨厌却是明摆着的。
若是让她知悉打算,万一为了讨好文磊世子,出卖了她,可怎么办。
何家贤不再吭声,像是被方玉烟说服了。
“其实我还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方玉烟笑眯眯的,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何家贤立时问道:“怎么?”送走人是下下策,难保文磊世子不派人路上截住。
方玉烟看了一眼周围,何家贤会心的让丫鬟们都退下。
“有一个人,可以劝劝他,并且劝得动她!”方玉烟卖个关子,却又说的无比诱人:“这个人,只要你开口,就一定会帮你的。”
“谁?”何家贤听了此话,蓦地脑海中闪出一个人影,迟疑着纠结着。
方玉烟看出她眼里的迟疑,对她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肖金安?”何家贤到底是问出声,不敢确信。
“是啊。”方玉烟笑着:“他与世子爷关系最好,又与方家曾经是姻亲关系……找他从中劝说,是最合适不过的。”
何家贤心里一动,想到肖金安在京城对她的照顾和包容,倒是觉得可以一试。
“不知道肖大人喜欢什么东西?”何家贤问道。总不能空着手去求人吧。
“他没什么喜欢的。只要你去找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定然会应允的。”方玉烟不怀好意的笑笑,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何家贤犹自不察,低头盘算府里有哪些东西,能够入肖金安的眼。
算来算去,只有捡贵重的送了。
她对这个肖金安委实不了解。
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这两位根本就不回方府。
直到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带着一堆随从,捧着大包小包,回来收拾行装,何家贤早就让方其云称病不出来。
文磊世子去内院换衣裳时,何家贤紧紧跟在肖金安后面,瞅着机会就上去,行了一礼:“郡马大人有礼。”
算起来,三天以来,两个人还从未单独说过话,肖金安明显有些奇怪,却很淡然:“何事?”
何家贤硬着头皮上:“听说……世子看上了我五弟?”其余的话她再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听着就恶心!
“……我五弟年幼体弱,哪里经得住长途奔波,只怕还未到京城,就受不住病了,到时候世子爷还留人嚼口舌……”何家贤将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儿的往外倒。
“他是你一母所生?”肖金安冷笑,他自然是知道方其云不过是一个姨娘生的:“你何苦费心为他得罪世子爷?”
“虽不是一母所生,可他到底是个孩子,岂能因为自保,放弃他的前程和将来?真的被世子爷带去京城,即便是活着,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何家贤情真意切:“请郡马爷帮忙说几句话。”
说着一挥手,雪梨拿了一整套的翡翠玉项圈,手镯和脚镯奉上。
她想来想去,文宣郡主刚生产完,肖金安喜得贵子,定然是恭贺孩子的礼物最好。
肖金安看了一眼那一堆翠绿色,挥挥手:“你可想好了,要是饶了方其云,世子爷又看上了别的孩子怎么办?你府里还有好几位呢,包括你自己的儿子!”
何家贤吓得浑身一哆嗦,磕磕巴巴话都说不稳当,结巴道:“不会……的。”
“怎么不会?”肖金安挥手让侍从退下,走近了逼靠住何家贤:“世子爷可是男女通吃,特别是幼童,最对他的口味!”
何家贤想到方宝乾方宝坤,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她掏出帕子擦擦看,鼓足勇气抬头时,却意外发觉肖金安眼里一抹戏谑。
陡然间,她明白过来,顿时气得一跺脚:“你骗我呢。”
这话说不出的撒娇意味浓厚,像是跟哥哥,也像是跟夫君,总之是很亲近的人,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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