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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零年八月中旬,在经过长达四十个小时的长途旅行之后,我和胖子在青海第二大城市格尔木的一处火车站下了车,还不等我俩顺着人群出站台,两个青皮小年轻就迎了上来,直截了当的叫出我们的名字后,说是按照蔡姬的吩咐接我们去往藏边小城尕镇。
我没表示异议,因为这本就是预先商定好的,我和胖子也不会傻到放着舒适的悍马不做,再去挤长途客车。
小青皮的驾驶技术不错,黑色悍马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这也是我时隔三年多,再一次回到了青藏地界。
八百米的海拔高度,使得格尔木少了藏地高原上的冷冽,多了一抹柔和的干净,放眼望去的翠绿草原及极远处的巍巍群山,是我记忆中很特殊的存在。
犹记当年,我参军后的第一次驾驶训练科目,就是开着东风140军用卡车从拉萨出发,经过四夜三天,一路开到了格尔木。还记得那时的随车教官是个四川人,每次我开车经过险要地带,他总是预先把脚踩到副驾驶刹车上,大喊一声:“龟儿子地,稳得起撒。”
在这一声声的龟儿子中,我一直稳得起,并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驾驶科目,不过两年后,仍在司训大队的教官却没能稳住,在一次紧急任务中,连人带车一块折进了雅鲁藏布江,车找到了,人却没了……
在我三年的军旅生涯中,因为一些难以讲述的原因,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生离死别,不同于其他的悲壮,唯有当年驾驶教官的离去使我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其实满打满算,我和他也只在一起一个半月而已。
长出一口气,我从回忆中醒来,刚回过神,就见胖子正手持一张道符,愣愣的看着我,瞅他那意思,像是随时准备给我脑门上来一张。
我问他:“你干啥?”
胖子眨了眨眼,悄声道:“哥们喊了你两声不见应答,还以为你被白影子附身了呢,不瞒你说,我一直预防着那畜生呢,你瞅瞅。”胖子说着就扒开衣服,只见整个肥腰贴了一圈道符,我还没来得及笑出声,胖子就又道:“西瓜你别乐,哥们这叫未雨绸缪,没听戏词里说么,运筹帷幄方能决胜千里之外,咱现在可不就在千里之外么?你就敢打包票白影子没跟来?”
我不敢打包票,可我一想到白影子的前爪捏着钱买票蹬火车的场景我就想笑,不过我还是得感谢胖子,至少他让我脱离了回忆的惆怅。
“两位倒是好兴致。”
我和胖子正瞎扯淡,副驾驶上的年轻人忽然回过头说了句。
我听得有些奇怪,咋地?我们哥俩斗闷子也不行?便问他:“兄弟这话怎么说?”
年轻人把手伸过来,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没什么,就是老板那里出了点状况,接你们之前刚催促过,说让咱们速度赶过去。”
我和年轻人握了握手,心里却暗道蔡姬那边人强马壮的能出什么状况,总不能是瞎溜达让狼群撵了吧,再说经过早些年的打狼行动,如今草原上的狼群已大大减少,对于人类来说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年轻人察觉到我的神色,又道:“具体什么状况,那边没说,想来也不会是大变故,西门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胡,叫胡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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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的盗墓之旅正式开始,胡建军,喜欢盗墓文的童鞋看到这个名字应该能会心一笑。求推荐收藏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