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头,宁嬷嬷后怕的拍着胸脯。
虽然说这位是辅国公府里头的少爷,不会害了她的姑娘。但说到底,又有哪家的公子敢这样丢了匕首来赠给她姑娘的?
“我的姑娘,这哪里有赠女子匕首的呀。”宁嬷嬷小声地对锦瑟埋怨。
“这不是表哥怕我被人给欺负了嘛。”锦瑟对嬷嬷说着,手里就捏着匕首,扯了手帕将它细细地包了起来。
“那也不敢送这样的东西啊。”这匕首是凶器,那戾气得该多重呀。
看着那把匕首,嬷嬷就觉得她前些日子叫锦瑟抄经文挣起来的那一点福祉也被冲没了。可是她忘了,锦瑟虽然说是抄了一些经文,可她心里头,念得一直都是往生咒呢。
“也不好辜负了表哥的一份心意。”锦瑟将匕首包好,笑着就要往怀里放。
“可使不得!”宁嬷嬷从她手里夺了匕首,拔高了嗓子叫道。
一把将军送的匕首……天知道这些个将军用的东西,哪个不是削铁如泥的?
当年在昌都,妁卿皇姑叫十皇子登基的时候,有一个帝姬在帝庙里头闹着就要与她拼命。不曾想,却被边上的一个爱慕了皇姑的将军给一刀劈了半个身子,她在一旁看的可是真真的,当真是血溅了三尺。
更何况,这把匕首还只包了一层帕子,这要是叫锦瑟揣进怀里,那还了得。
“嬷嬷。”
锦瑟攒了眉看着她,叫宁嬷嬷虚了心,不敢再多言。
只期期艾艾的对她说:“嬷嬷只是觉得,这般锋利之物,只包一层哪里够呢,还是叫嬷嬷再与您多包几下,多包几下……”说着就又从一旁扯了四五个帕子来,一层一层地将匕首给包成了粽子,这才交到锦瑟的手里。
匕首被嬷嬷包成了粽子,也不好再往怀里放了,锦瑟只能将它揣进了衣袖里。
马车里边,锦瑟刚把匕首揣进衣袖,众人就到了辅国公府门前。刚停稳当,帘子就被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丫头给挑了起来,说是要迎了表小姐。
锦瑟叫她搀着下了马车,打眼一瞧,先前截她马车的那些汉子早跑了个干净,就连那个赠给她匕首玉佩的便宜表哥也不见了踪影。倒是原来本该庄严肃穆的辅国公府门口,此时却站满了男男女女,虽说人多,却也少了远在关外的大将军和三少爷,还少了去上早朝没回来的辅国公。
不过,就只是门前的那些个人,也都是个个的伸长了脖子想要仔细地看看她。不用别人说,这些自然就是她的那些便宜的外祖母与舅母表哥表嫂们了。
见马车里下来了锦瑟,又见她扶风弱柳般纤弱的身子,就连脸色也恹恹的。站在最前面的国公夫人不由得都红了眼眶,想着只是多年没见,今日竟然消瘦成了这般的模样,心里越发的觉得对不住她了。
国公夫人看着锦瑟,就觉得又看到了自己死了多年的女儿又活过来跟她埋怨,怨她没能照顾好这个孩子。
“我的锦瑟……”国公夫人叫身边的那个风韵犹存的美貌妇人扶着,往锦瑟那里走了几步。被岁月侵蚀了的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口里还不住的唤着她。“我可怜的孩子呀。”
锦瑟走到她跟前,与国公府门前的众人做了个万福,这才对国公夫人说道:“叫您惦念,到底是锦瑟的错了。”
一旁的妇人扯了锦瑟的手,搁在了国公夫人的手心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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