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轻笑了几声,又看了徐子燕一眼。之后才由宁嬷嬷扶着,按着原来的路出宫去了。
看着锦瑟越来越远的背影,徐子燕终于瘫坐在了地上。
即便是做了半年的皇子侧妃,但她骨子里到底还是商贾之女。能在皇姑的压迫下撑到此时,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待锦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里,藏在一边的徐子谦这才走了出来。
徐子燕抬头看着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了身。
“你听见了的!”徐子燕踉跄了一下,不由得拽住了徐子谦的衣袍,继而悲戚的说道:“她说她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你……”
徐子谦微微低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徐子燕。他抬起一双手,又将她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给一点一点的掰开。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也不在乎徐子燕到底是何等的身份,徐子谦却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被推倒的徐子燕伏在地上,又挣扎着坐了起来。
“不过你也要想清楚了。”徐子谦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犹如看着一个蝼蚁一般。“为了一个四皇子,你值得吗?”
听见徐子谦的问话,徐子燕却是捂着脸呜咽了起来。
“大哥,我也不得已,可我却是没得选的……”
她已经没有选择了,毕竟她已经嫁进了皇家。身为一个侧妃,一个妾室,她真的没得选。
“既然你没得选,那我也不勉强你。”徐子谦说着,便将一个巴掌大的玉牌子丢给了徐子燕。“东西我给你,只不过日后你与清河徐家,便是再无瓜葛了。”
徐子燕刚接住了玉牌,却听见了徐子谦这样的说法。她双手颤抖着,险些将玉牌给摔了出去。
“大哥?”徐子燕手里捏着玉牌,一脸的不可思议,只见她对着徐子谦叫道:“你要将我赶出徐家?你问过父亲了吗?你问过族长了吗?”
侧妃娘娘连连问着,但是徐子谦却毫不在乎。
“你许久不与家里通信,怕是还不知道。如今不论是家里的中馈还是外面的生意,父亲已经全权交给我来处理。至于你,自打你嫁进皇家那天起,你就已经不是徐家的姑娘了。”
“不!”徐子燕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耳朵。
她不相信,曾经那么疼爱她的兄长,今日竟然要将逐出家门。
徐子谦看着她,忽然又说道:“既然话已至此,那么有句话,草民觉得还是该告诉侧妃娘娘的。”
徐子燕抬起头,望着他问道:“什么话?”
“自然是有关于锦瑟的话。”徐子谦眯了眯眼,等凑近了徐子燕的身边,才小声的说道:“草民劝娘娘一句,您……还是离她远些的比较好。”
离她远些?
徐子燕苦苦的笑了一声,忽然又有些羡慕江锦瑟了。
她是个幸运的,曾经还在清河的时候,她就徐子谦千方百计的护着。后来到了盛京,她也是被崇远侯与国公府捧在了手心里。如今,陛下又与她钦赐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