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了,他早就不再是裕王府里的那个可有可无的七公子了。如今他已经翻了身,做了新的裕王。所以当年的七公子与现在裕王,也早已经是大相径庭了。
“呵……”
听见了修筠的话,锦瑟不禁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中,却是藏了太多的无奈。
“修公子……说的对。”锦瑟说着,便直接转了身。
对个鬼!
只不过是改变了一个身份,曾经那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这么徒然的就变成了一个不良于行的瘸子?
锦瑟想不通,她也不敢再想。只是加快了脚步,将修筠甩在了身后。
看着匆忙离开的锦瑟,修筠又是皱上了眉头。只见他抬着手,缓缓地摸上了还带着面具的脸,而后又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他好似……还没有不堪到叫人如此惊慌的地步吧?
修筠还在感叹着,正失魂的锦瑟却是险些撞上了一个人。
瞧着面前这个跌跌撞撞的姑娘,徐子燕忽然出手拦住了她。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锦瑟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徐侧妃不禁说道:“如此的莽撞,可不是你行事的风格。”
此时锦瑟的心还乱着,哪里还能分出一个心思来应付徐子燕。
只见她抬了抬手,待挥开了徐子燕,她又往一边走了。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进了供奉着侯夫人的那间禅堂。
跪坐在面前的蒲团上,又看着上面写着她那个便宜娘亲名字的牌位,锦瑟就觉得这世上果然是世事无常。
上一世,当妁卿还正在风头上的时候,她死了。她以为人死如灯灭,可谁知道,不过是才闭眼又睁眼的功夫,她就做了这南越的江锦瑟。
死而又生,她也认了。只是她的修筠变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这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只看修筠如今的样子,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他那双腿坏的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皇姑想着,忽然有了满腔的怒火。
当初她带走了宁嬷嬷,却又将平安留在了昌都,为的就是能够在南越也能瞧着裕王府的一举一动。可是现下再看看,那个猴子一样的孩子究竟又给她做了些什么!
知情不报不说,竟还敢如此的诓骗了她!
锦瑟给自己顺着气,就觉得前些时候自己不该信了他。
待她顺完了气,这才又抬头看了一眼她便宜娘亲的牌位。
“这人生,可真是如台子上唱的那般。”
看着侯夫人裴氏的牌位,锦瑟只得轻叹了一声。而后她便站起了身子,待给侯夫人上了几柱香,她这才又回到了蒲团上。
“我死了,可转眼却又活了。”锦瑟盘坐在蒲团上,只对着上面那个泛着黑光的牌位自言自语道:“平白的占了你们江家女的身子不说,如今竟还要这么堂而皇之的来替她上香……”
说着,锦瑟便又掏出了一方帕子掩了脸。
只见她掩了掩嘴角,而后又说道:“侯夫人,若你真是泉下有知,那也定当也是恨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