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是一种原始的表现,惊吓过度,精神失常,极度悲喜,等等状态都会导致陷入疯狂,没有任何动物、植物或者生命体能够脱离疯狂,哪怕是单细胞也会沉迷在疯狂的进食中,那么也就是说从单细胞开始,【疯狂】就已经刻在了生物的本质上。
听到脚步声后,克拉克里与图鲁斯两人迅速的躲进了附近的石柜中。
透过石柜门的缝隙,可以看到进来了几个人,这些人中除了两个打扮是水神的信徒以外,另外的几个人则均身穿着不同教义的红色的长袍,很明显并不是水神一派的信徒。
克拉克里屏住了呼吸,他从没这么紧张过,虽然认不出那些身穿红色长袍的是什么人,但是从其中一个水神信徒身上,他能清楚的感应到,那是一名使徒!一名水神信徒中的高阶使徒。
使徒,度过了艰难的降神仪式,被神所接纳的使者,他们的肉体完全征服了时间,不会衰老,能够随意的改变容貌与调用神权,执行神的一些直接命令,其拥有的力量也可想而知。
使徒一般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他们会辗转于世界各地去寻找其他的使徒,并杀死他们,很多教义中,相同信仰的使徒也会相互残杀,这些杀戮貌似对他们有着什么特殊的必然意义,虽然使徒之间的行为十分野蛮,但是他们并不会莫名其妙的袭击别人,他们野蛮的行为貌似只存在于他们使徒之间,而对待一般人或者神侍却十分友好。
一个高阶的使徒身上会散发着他所信仰的神的味道,以此来宣明自己的身份,那种味道对于其他人来说如同一种恶臭,让人敬而远之,相对的,带有这种味道的使徒都十分的傲慢,因为他们在信徒中拥有着很高的权限,甚至可以随意处死一名神侍。
很明显那些红袍人地位也很高,以至于面对一名高阶使徒,都没有一丝语气上的变化。
克拉克里很清楚,一旦被发现,他们或许会在不到一秒的时间被杀死,此时哪怕是心跳声都可能被对方捕捉到,他尽量的保持着微弱又平缓的呼吸。
图鲁斯蹲在克拉克里的右下方,他应该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因为克拉克里已经完全听不到他那粗犷的喘气声了,他们都很清楚,在使徒面前,任何抵抗都是毫无意义的,没有必要进入临战体势,武器根本伤不了使徒,只有逃或者被杀死两个结局,一个使徒能够轻易的消灭一个小队,在塔卡斯祭坛内竟然会有使徒,这次进攻的失败在这一点上就已经注定了。
此时,图鲁斯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问题,他还没处理干净的鼻孔中,那些爬动的小虫让他想打喷嚏,但是这个喷嚏或许会变成他人生的最后一秒,所以他拼命的忍着,呼吸也开始渐渐乱了起来。
当图鲁斯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克拉克图突然推了图鲁斯一把,图鲁斯从石柜中滚了出来,图鲁斯来不及想克拉克里为什么要这样做,身体就已经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从入口冲了出去。
处于房间内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水神使徒发出一声怒吼,无数绿色的触手从长袍低伸了出来,随后追了出去。
当房间内再次恢复平静的时候,还躲在另一边石柜门后的克拉克里才放开了捂住嘴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图鲁斯顺着走道一路狂奔,他能感觉到身后的死神正在不断的靠近,身经百战的图鲁斯第一次对战斗感到了恐惧,这是面对绝对力量的时候的恐惧,一种无法靠勇气去征服或保持冷静的恐惧。
图鲁斯将身上的一切物品都抛弃了,为了加快速度,保存体力,他连自己手上接上去的那把长剑也扯了下来。
但是,他渐渐的发现了,他永远走不出这个走道,那个死神就在他身后微笑,他就像是笼子里的老鼠,无论怎么逃跑都无法逃出那个圆。
在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之后,终于,图鲁斯放弃了,他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了,现在他一步都不想动,随后对着自己的头部来了一拳,意识渐渐远去。
但是图鲁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时间并没有在昏迷中迎来结束。
当图鲁斯被冷水刺激清醒过来时,他被扣在一块散发着恶臭的木板上,四周挂着拷问用的工具,从锈迹来看,这些工具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了,但是他身后木板上的恶臭却很新鲜,那毫无疑问是一种浓重的血腥味,在浸透到木板中伴随着木制品固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才能散发出这样的恶臭。
站在图鲁斯前的,是一个水神的信徒,看样子应该是一名神侍,他发出一种非人类的声音,让图鲁斯感到头皮发麻,看来在哪黑暗的阴影下,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那种非人的语言让图鲁斯无比厌恶,比起看得到的怪物,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更让人恐惧,图鲁斯不畏惧死亡,但是面对那些未知的恐惧,他也无法保持冷静。
一沙时,两沙时,三沙时,那个信徒始终没有和图鲁斯说法,只是在与那阴影中的东西用令人厌恶的语言交流着,这种仿佛对方在讨论自己,自己却对其一无所知的感觉,让图鲁斯终于忍耐不住了,破口大骂。
【该死的疯子!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是一名战士,你们这些疯子休想从我这里获得些什么,我保证,哪怕一点都不可能!你们这些不可理喻的疯子!被肮脏的神所接纳的走狗!......】
【唰】
什么东西从图鲁斯的耳边划过,当图鲁斯感觉到右手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支配后,疼痛瞬间充斥了大脑,图鲁斯咬住嘴唇但还是没有完全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现在,图鲁斯两只手都失去了,他再也上不了战场,再也拿不起武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将离他而去。
愤怒的图鲁斯眼里全是怒火,死死的盯着那个信徒,但是对方依然没有理会图鲁斯,只是站在不远处,继续用那个恶心的声音在与阴影中的东西交流着。
疼痛渐渐平和下来,但是这并不代表结束,那些躲在木板中的小虫被新鲜的血腥味所唤醒,慢慢的聚拢到图鲁斯的右臂处,无论他怎么挣扎,那些小虫都没有丝毫的畏惧,开始撕咬图鲁斯断臂处的血肉。
那种直接从骨头上传过来的小虫的蠕动感,以及细小的如同穿针一样的疼痛,图鲁斯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些弱小的生物所吞噬。
突然,图鲁斯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脸,一张丑陋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脸,那宽厚的嘴唇延伸至后脑,巨大的眼睛向外突出,面部还有一张一合的鳃,那些特征酷似那个房间中所见过鱼人石像,只是更加恶心,让人难以接受的丑陋,那不详的样子就如同被诅咒了一样,从他身上散发的鱼腥味更是让房间中的味道变得十分的刺鼻,那种味道就像在用针在刺大脑一般,让人一阵目眩和反胃。
在图鲁斯闭上眼睛冷静下来之后,他依然难以接受竟然真的会有那种怪物,但是图鲁斯不会逃避事实,那个不详的生物确实存在,并且与水神的信徒们勾结在一起,天知道他们到底在密谋些什么恐怖的计划。
事情并没有闭上眼睛就可以解决那么简单,图鲁斯的眼睛被撑开,那张脸再次凑了上来,似乎是在打量着图鲁斯,透过图鲁斯的眼睛看到他的大脑在想些什么一样,这种感觉让图鲁斯十分不舒服。
面对那样的脸,呼吸着充满恶臭的空气,图鲁斯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都快炸开了,试图脱离肉体,彻底离开这个扭曲的空间。
【唰】
当图鲁斯的意识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从腿部传来的痛感让他再次清醒过来,这次是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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