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家里的婆婆出来说请来产婆就好了。乌鸦开车送她请产婆。
我很兴奋,这是我第一次见人生娃娃,从窗子向里偷看。
姑姑吓我说,会长针眼。
“那个人是谁?”我指着在屋里来来回回走动的一个头发又湿又长的女人。
那女人转过身,肚子巨大,身材矮小,头发直到腰际,,上身竟然连衣服都没穿,露着巨大的胸脯。
“真羞。”我小声说。姑姑意识到什么,以中指点自己头顶几大穴,喊声,“开。”
开了天眼,推我道,“去叫师父,这女人生下娃娃来要死。或者母子同时死,找产婆也没用。”
我把师父叫来。
那窗子里的女鬼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向我们看来。
车子轰鸣着进了院子,乌鸦带回婆婆和接生婆,向窗子一看立刻说,“这是产鬼,难产而女的女子的怨气长时间不散形成的怨鬼。”
那婆子和丈夫都惊恐之极忙问乌鸦怎么办,在他们看来,乌鸦那个长相,肯定比鬼要厉害。
“将产妇头南脚北放置。”他按时辰算了生死凶门,将产妇置于生门。
“你们所有人都站在东南方向,鬼畏人气,只能向北边躲,我去赶走她。”
产妇已经受不了,开始大声呻吟起来,一个娃娃头从两条腿中间出现了。
我惊奇地看着这生命的奇迹,那孩子和妈妈一起努力,来到这个世界上。
血水哗哗从女人身下淌出来。家属急得直流汗不敢乱动。
产鬼哭了起来,好像想起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的委屈。
她突然伸出手,抓住孩子双脚用力向肚子中塞,要将孩子推回妈妈肚子中去。
妈妈用力向下生,产鬼不依不饶向里推,她每用力一次,产妇就流出很多血,嘴里大声惨叫着......
她一叫,家属也跟着惊呼,“救命啊!”产房里一片热闹。
乌鸦算准了时辰,进屋当一下将刀抽出来,对准北边,大声喝道,“勤修大道法精心感太冥......”
乌鸦的大刀闪着慑人的寒光,刀兵本就是避邪之物,加上他的砍刀杀过不知多少邪怪,又长又宽的刀片一亮,对人对鬼都相当的震摄力。
那女人又怕又怨,看了乌鸦一眼,离开产妇,缩在墙角流着泪眼睁睁看着娃娃一点点生了出来。
我们松口气,都很开心。那孩子虽然是难产但身体一出来,头再出来就万事大吉......
产鬼趁大家高兴不防备,突然伸长爪子伸生产的女人肚子扎去,一但刺入肚中,产妇一定会出现大出血,孩子也活不成。
就算有赤脚医生在也救不回来,别说一个接生婆了。
乌鸦刀如闪电向女人一挥,她头身分离,一怨黑红的雾气从脖腔喷出来散在空气中。
身体崩塌一样散尽,头却还在哭叫着,“我可怜的儿啊”
那孩子伴着她的叫声,一声啼哭来到人间,接生婆连忙去剪脐带,拿水给孩子清洗。
头颅又哭又笑消失在空气中。
“可怜。”乌鸦叹道,走出房间。
“真不吉利,你不知道产房是轮回之所,这里的血气最污浊不堪,你这把刀得用艾草好好烧烧,去去晦气。”
“还有你,小小孩子在这儿偷看人家生孩子,羞不羞。”
道家做法最讲究清净,妇女凡有月事,房事,产子,都是污秽之身不能近法事。不然一定会失败。
师父叨叨个没完,乌鸦只是一笑,回了句,“善有善报。”
雨停后,我们告别那家人继续上路,我的眼睛开始又痒又疼不停流泪,我没敢告诉师父,怕他骂我。
我们终于到了僵尸家族,将红犼当着全族人的面完好的还给了张玉山。
还把承诺的返魂香一并奉上。大家向张玉山投去佩服的目光。先前反对的男人在人群中一脸不愤,转身离开了。
等村民散去,姑姑说,“没事我就走了。”
张玉山对着乌鸦鞠躬道,“姑父好,侄子第一次见姑父,给您行个礼。”
姑姑指着我,“这是我侄女,你异姓妹妹。”
他摸摸我的头发,给抓了把待客的糖果。
“我想请姑姑和姑父还有周老爷子去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僵尸家族的禁地。”
“侄儿有事想和姑姑商量。”
我们跟着他还到他房中。他的一个房间足有好几十平大,摆着纯中式木制家具。
屋里光家具就得值上百万。他拉开一个屏风,后面是整面的大柜子,柜子边供着一个上清的玉雕。
他动了下上清手上的拂尘,柜子向两边移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洞的深处,亮着隐隐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