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子坐在沙发上,猫着腰吧唧了几口刚送进来的外卖,忽然又将这些东东从茶几上掀倒在地,气急败坏地大叫道,“妈的,这种日子老子不能再忍受了!”
“疤哥,为了您的安全,您就再委屈几天吧,您只有待在这上面,那杂碎才不敢动你!”一个彪形大汉见疤子动怒,慌忙弯着腰走到他身边低声下气地安慰了几句。
“妈的,暗夜那混蛋死到哪里去了,壮子,你特么还没联系上他吗?”
“疤哥,从今天早上起我就一直给他打电话,可电话一直关机啊!”壮子皱者眉可怜巴巴地回了一句。
疤子又哭着脸问,“那虎爷呢?暗夜失踪了虎爷总不会失踪吧?”
“虎爷昨天去北京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壮子又老老实实地回道。
“那蔷薇呢?不会连蔷薇也失踪了吧?”疤子又急急问道。
“蔷薇姐的电话倒是打通了,不过她说她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暂时不能来这里帮您了——”壮子见疤子脸色难看,估计他又要发脾气,于是又战战兢兢地回了一句。
“妈的,难道那个杂碎还要日天了?难道连蔷薇都怕他了?草,难道老子只有给谭伯宏打电话了?!”疤子说的这个谭伯宏,就是天上人间的另一个隐形股东,也就是梓州市的二把手。
“疤哥,或许我们现在还只能请谭X长罩着我们了!叶成那杂碎一定忌惮谭X长,不然昨天晚上他就对这里下手了。”
“妈的,那杂碎鬼把戏多,咱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还有,这几天风声紧,楼上的娱乐会所就暂停营业了,只保留28-32F的酒店住宿和按摩洗脚这些正当营生。另外,在这几个楼层多放些暗哨,一有风吹草动,咱们才能采取积极措施!”
“好,我再下去看看——”壮子应了一声后,立即走出了屋子。
疤子则拿起手机又给那个谭X长打起了电话。
大约晚上九点的时候,两个戴着口罩,穿着天上人间工作服的两名保洁工,拿着扫帚和簸箕进入了28F大厅,站在酒店前台的几个白衬衣不约而同地将两人瞟了一眼后,又将一双双Y邪的目光落在了前台那个漂亮妹子的大胸上。
两名保洁工顺着过道内的监控探头,很快找到了天上人间的监控室,里面,一个穿着红色保安服的男子正坐在一排排监控前抽着闷烟。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怎么拿着个扫帚到处乱窜?赵老太婆今天怎么没来?”穿保安服的男子显然早就在监控里发现了这两个诡异的保洁工,因此他们刚走到进监控室门口的时候,保安男就叼着烟,提着电警棍向两人走来了。
“疤哥让我们来给您老人家送表的。”
身材有些发福的那个胖保洁工一声狞笑后竟向保安男身前走去。
送表?
表不是钟么?
这是要给自己送(终)了?保安男很快意识到这两个家伙有问题,于是挥起手中的电警棍就朝胖保洁工袭去。
胖保洁工身子麻利一闪,随后一个降龙扫尾使出,保安男“咚”地一声就被扫倒在地。
另一名身材瘦削的保洁工迅速抢过保安男手中的电警棍将其电晕,嘴里同时骂道,“妈的,死疯子,你动作就不能轻点儿?外面到处都是暗哨,你就不怕被人听见了?赶紧把他衣服换上,你守在这里!”
“呵呵,我也是身不由己嘛——”
肖峰一声偷笑,迅速将保安男拖到桌子底下,随后麻利地塞上他嘴,换上他那件红色的保安服。
“草,看你那肚子,都快撑破了,明天最好开始减肥了!”田野见疯子穿起保安服很不合身,又骂了一句。
疯子也懒得理他,迅速在电脑前一捣鼓,天上人间内的所有视频图像就传到了叶成的笔记本电脑上。
叶成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里,看着楼上高清的监控画面问身边的人道,“老赖,你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不仅按你说的办了,还全都别上了九二式手枪,谁特么敢乱来,老子直接突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