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客客气气地说道。
面对张鹏的客气,夏瑞似乎很受用,“恩,好的,半个时辰会合!”
夏瑞是个粗野汉子,雷厉风行地便去城中请苏仵作去了,张鹏按着地上脚印也一步步追索出去了,只留十来个镇捕衙的小捕役不分昼夜的继续保护现场。
李元青被押回镇捕衙,搜身、监押、看守,一身铁链枷锁坐在老虎凳上,等着审讯,心如死灰,既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负重,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执念,自己绝没有杀人,绝不是杀人犯,就算死也绝不会相信自己是个残忍的杀人犯,可是要如何洗刷冤屈,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自己,就凭自己的一面之词,一个梦境就足以否认?很显然这是苍白的辩驳。可是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为什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梦境,实在太过古怪了,李元青想到梦境,心中恐惧纠结,身体不由自主地抽了起来,颤抖、恐惧,嘴角歪斜,全身痉挛,元青竟因害怕和恐惧犯了惊痫之症。
“你干嘛!”看守的两个捕役吓破了胆,其中一个胆大的迅速跑出监押室报告值守捕快。
值守捕快迅速跑进监押室,恰住李元青的人中穴,迅速有手指点穴封住李元青咽喉,防止胃内食物倒流堵住气管而致窒息,又低下身来抬起元青右脚,足内脚踝内侧踝尖上三寸,按住三阴交穴反复按摩,脱去元青鞋袜,按摩足底。(此乃土方技法,属中医推拿之术中一二,未经科学证实,各位看官自辩)
半晌过后,李元青渐渐苏醒过来,周身瘫软无力,捕快却也不敢将其身上铁链枷锁解开,因为这是牢狱规矩,也是监押室的规矩,任谁也不敢轻易坏了规矩。
“你既有惊痫之症,就切莫再想其他无用之事,安心等待,若你果然清白,相信捕衙的弟兄们绝不会冤枉你,你要相信法律和正义。”青衣捕快有些面生,但说得义正言辞。
“我小时候偶有晕厥之症,却从未犯过这惊痫之症,如今身处如此绝境,如何能够安然不想。”李元青发病之后已然周身无力,此刻话语也是有气无力。
“你也是捕门中人,你应该知道每一个捕快穿上捕服那一刻,心中都只有一个信念,维护正义、除暴安良,所以你更应该相信捕门。”青衣捕快肯定地说道。
“的确,我也曾发下宏誓大愿,要造福一方百姓维护正义,可是偏偏事与愿违!”李元青想起了当日穿上捕服的时候,不由心中悲恸,戚戚然更凄然几分。
“我是威兴捕衙的青衣捕快张峻,我大哥就是此次带队侦办此案的张鹏,我大哥为人刚直不阿,只要你是清白的,就一定会替你洗尽冤屈!”青衣捕快语气万分肯定地说道。
“若真如此,便是再造之恩,李元青身负枷锁不能行礼,先行谢过张大哥了。”李元青此刻好似见到唯一的光明与曙光了,看到了重生的希望,热泪盈眶地感谢道。
“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给公平与正义一个出路,就是我等的天赋使命,恩谢倒是不必了,只有几句忠告良言,天道因果报应不爽,善恶到头自有安排,不过你必须相信法律和正义,此刻你也无须多想,吃好喝好能够安然活下去,你才可能等到正义和真相,若你这般还未等到真相,便自己把自己吓死、闷死、气死。”张峻劝慰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多想张大哥,李元青明白了,一定好好活着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李元青情绪瞬间变得积极乐观了起来。
“对,你必须调整好心态,等我大哥回来积极配合审讯,提供线索才更有利于破案!”张峻终于打开了李元青的心结。
“嗯,元青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早日洗尽冤屈重新做人。”李元青此刻心中积极,一心想着早日出去重新做人。
“好吧,你先安静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给这两位捕役兄弟说,他们自会转报给我!”说完张峻走出了监押室。
李元青长长地叹了口气,静静地闭上双眼,拼命地回想这凶案发生的前后过程,仔细地剖析自己案发所有的疑点,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梦境?梦境和现实又如此惊人地巧合?自己与镇捕衙的衙役素未谋面,怎会在梦中相识?若不是梦境,那自己醒来之时又怎会安然躺在悦来客栈,而且梦境之中明明是申冲行凶杀人又嫁祸于己,为何镇捕衙的捕役就认定自己就是凶手,若果真不是梦境,也是镇捕衙的人勾结申冲嫁祸所致。
仔细整理了这些细节,李元青就在等着张鹏的到来,因为只有张鹏来了,这些所有细节线索才有意义,不然谁也不会听取一个杀人犯在梦境里的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