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时候看着二婶他们一家人亲热,他内心是有一层隔阂的。
那层隔阂是因为,他和他们还是有一层壁垒。
就在妹妹豁出性命也要救他的那一刻。
他才恍惚明白过来,原来他真的是有家人的,是有最亲最爱的家人的。
越想越难受,越难受吧,许矜矜还在旁边聒噪着什么。
江鹏宇气急了,一脑袋砸过去:“我说你能不能闭嘴。”
他醉得不清醒,身体也软绵绵的,这么砸下去,没砸痛许矜矜,倒是一脑袋砸进了许矜矜的怀里。
许矜矜话音戛然而止。
她双眸“唰”的一下睁大了,两只手张开,有些手足无措。
“喂,江鹏宇,你干嘛?”
江鹏宇埋首在她颈间蹭了一下:“难受,又开心。”
难受又开心?
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
许矜矜低头瞅他一眼,喝醉酒的男人,正闭着眼睛,把她当人形抱枕呢。
两只手死死地圈在她腰上,有些要命。
她试着推了他一下。
“喂,你难受什么呀?”
她以为他醉迷糊了,下一秒,感觉颈部有温热的泪水落了上去。
许矜矜彻底愣住。
卧槽,江鹏宇哭了。
猛男再次落泪。
许矜矜有些兴奋,她努力掰正他的脸,想看他哭得很丑的样子。
这一掰正,对上他冷厉的眸子。
陡然睁开双眸的男人,眸子里的犀利挥之不去。
许矜矜心跳莫名加速跳动。
下一秒,江鹏宇又恢复了醉态。
许是看到了熟人。
许矜矜朝他挥了挥手:“喂,你没事吧?”
“有糖吗?”他含糊着问她。
糖?
今天还真的有,她兜里装了一袋喜糖。
于是忙活着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皮,递到他嘴边。
“啊,张嘴,喂你吃糖。”她笑起来眼眸发亮,像是在逗小孩子。
江鹏宇晃了晃脑袋,喝醉的他,很听别人招呼。
于是他张大嘴巴,“啊”的一声,一口含住了许矜矜的手指和糖。
许矜矜:“……”
她耳朵滚烫,有种想骂他臭流氓的冲动。
下一秒,他一脑袋栽过来,许矜矜手忙脚乱去接他,然后迎了个满怀。
男人高大的身子,就这么罩了下来,牢牢地将她锁住。
许矜矜埋首在他肩上,双手虚撑在他胸膛处。
本可以轻易将他推开,却没有动作。
她竟然感觉,有些舍不得推开。
许矜矜呼吸着冷空气,心里想着,是因为夜间太冷,他又太暖和的缘故吗?
所以,她舍不得推开这个挡风的工具?
江雪过来,看见这一幕,忙往后退,,有情况有情况,她哥好事儿近了。
怕打扰他哥这难得的好事儿,江雪像做贼似的,跑得飞快。
跑到最后一道楼梯时,差点摔倒。
被下方迎面走来的邵阳揽了腰,不过邵阳只是把她身体扶正后,便立刻撤了手。
精锐的眸子扫过手指刚刚触碰的地方,眼底一片深意。
“这么着急,做贼呢?”他嗓音懒懒,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
江雪捂着嘴轻笑一声:“差不多。”
说着,她迈开欢快轻松的步伐,欢腾地朝场坝里跑去。
她迫不及待告诉她妈,她们家铁疙瘩有情况了。
邵阳侧身倚在楼梯的栏杆上,视线灼灼地看着江雪欢快的背影。
眼底闪过一丝轻柔的笑意,他什么时候也能像沈程一样,抱得美人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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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第二天,江念姿成功起晚了。
她扶着腰,想到昨晚的场景,俏脸嫣红一片,赶紧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沈程昨晚是真的很放纵。
这男人食髓知味,缠着她不知疲倦。
江念姿以为,她是抗拒这种事的。
事实证明,她被沈程伺候得很舒服,也有些忘乎所以。
唔,果然是个男妖精。
正想到这里,外面传来男人有力的脚步声。
江念姿捂着被子盖在肩上,只露出一颗脑袋。
沈程己经把早饭拿来了,早餐是丁红梅亲自做的。
那是她们老家的规矩。
新婚第二天,要吃汤圆。
寓意一辈子团团圆圆,幸福一辈子。
沈程把碗放在柜子上,侧身坐在床边,给她拿来衣服。
“起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会儿再睡?”
他知道她累了。
江念姿看他一副精神奕奕,神清气爽的模样,首觉不公平。
她伸出手,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看着小媳妇儿粉面桃腮,娇俏可人的模样,沈程眸色暗了下去。
他听话地倾身靠近她,被她一口咬住脖子。
沈程“嘶”了一声,江念姿得逞后立刻松开,她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猫:“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