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出发吗?”
“嗯,走吧。”
蒋伯文随着邢辰牧往外走了两步,忽然顿了顿脚步,有些困惑道:“这位大人是身体不适吗?”
卓影面上戴着人皮/面具,脸色自然是看不出的,但此时蒋伯文走在二人后头,便见着他的后颈几乎是全红了,蒋伯文生怕这影卫大人在自己这出点什么事,上头怪罪下来不好交代,这才贸然询问。
而卓影哪是身体不适,分明是刚刚被邢辰牧吓的,到此时还未平复下来,加上刚刚那样的情况,让他莫名有种偷/情的错觉,心中便更加臊得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这话。
“没事,只是习武之人体内阳气旺,觉得屋内有些闷热罢了。”心知是怎么回事的邢辰牧替他答了,又含笑问道,“是吧?‘陆’大人。”
......
卓影无奈点头,蒋伯文放心下来,想了想道:“睢阳县相较銮城是炎热些,刚刚又未打开门窗,是下官疏忽了。”
“不......我没事,过一会儿自然便好了。”明明是自己的原因,却惹对方歉疚,卓影实在有些难为情。
几人说话间已经走到县衙门口,影八不知从哪出来,凑到邢辰牧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邢辰牧微微皱眉,转头对蒋伯文道:“蒋大人,看来你那主簿,本官得一并处理了。”
“是他?”蒋伯文一愣,摇头苦笑,“下官识人不清,让大人见笑了。”
那主簿并不清楚进入县衙几人的身份,只知是那帮盗匪又被捕了,便写了信匆忙往外走,想到接应地点让人将信交给知府大人。
谁知神色匆匆往外走时,恰好被守在小门外的影卫堵了个正着,人赃并获。
邢辰牧接过影八递上的信件扫了几眼:“可有问出接应地点?”
“已经问出了,是离这不远处的一间酒馆,我们抓了主簿,生怕那些人得到消息撤离,影九已经先带人过去了。”
影卫军为圣上亲信,军中设有暗牢,平日里暗审的都是些不适进大理寺的重犯,且因身份特殊,影卫审人大多只为得到消息,不必留活口画押,所以用刑上不受限制,区区一个主簿,在他们手下自然很快便什么都招了。
“嗯,我们分两路,你押着那帮盗匪随我先去知府衙门,让影九抓了人审一审,尽量将这梁州知府近年来所做之事都问出来,之后我们在知府衙门会合。”
邢辰牧不想在此地停留太久,耽误之后的行程,好在只要证据确凿,处理那知府也不必再费太多工夫。
从这去知府衙门需要几个时辰,邢辰牧吩咐影八到驿站租五辆马车,影八心中有些奇怪,但对邢辰牧的吩咐也不敢多说多问,便很快照办好了,只是除了马车,他还牵来几匹快马。
邢辰牧目光在那些马匹上扫过,问道:“谁让你租马匹了?今日所有人都乘马车出行。”
影八今日第二次差点被口水呛着,丢脸地过了半晌才应道:“是......”
虽是应了,但他视线不由地又飘到卓影那儿,卓影想到了其中原因,咳嗽一声,什么也没说,扶着邢辰牧上了中间一辆马车,自己一跃身,也跟着进了马车内。
影八无法,只好又去退了马匹,吩咐其他影卫全上马车。
今日来县衙,邢辰牧并未带着严青与小莹,影八将事情安排好后便自觉坐上邢辰牧的车驾赶马,谁知才坐稳就听里头邢辰牧以一种略带委屈的语气道:“卓哥哥,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子吗......”
影八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卓影此时正被邢辰牧抱着半躺在车内,头枕在对方膝上。
刚刚听到动静他便知是影八已经坐到了车前,他甚至怀疑邢辰牧是故意如此说的,可邢辰牧顾及他的面子才命所有影卫都乘马车又是事实。
若对方不做此安排,他的确是打算与影八等人一道骑马,或是替邢辰牧驾车,否则同是影卫,他独坐马车内在旁人看来未免太过奇怪。
卓影自己纠结了许久,又知影八在外头自己不适合开口多说,便真有些生气,扭了头不去看邢辰牧。
谁知邢辰牧见他如此,又道:“昨夜是我太过分了,下次我一定注意,但是今日你真不适合骑马。”
“你......”卓影抬手在邢辰牧背上轻捶了一下,示意他别再说了。
邢辰牧反手将他的那只手捉住,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别着急,影八不是你的人吗?这些事他们迟早是要知道的,你难道还担心他敢出去乱说不成?”
而此时在马车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需要乘马车出行的影八,吓得连马绳都忘了牵,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该不会因为知道太多,被里头的两位杀人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