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介绍。
红衫少年登时觉得与有荣焉,趁着徐泮还没抬脚要走的空当,连忙朝那几人介绍道:“这位是忠勤伯爷,你们可都见过?”
那几人听说是忠勤伯,俱都肃了面容,也赶紧起了身,朝徐泮正经行礼。
徐泮颔首应了,刚欲抽身,那几人竟自顾自地各自介绍起来。
徐泮本是不耐,可听到几人里,还有两个文官子弟,倒是颇为意外。只他面上不露,一派长辈作风地应付了两句,便道:“内子体弱,不便多留,诸位来日再会。”
他说完众人目光自然往于小灵身上投入,只可惜徐泮略一侧身,便不动声色地遮去了几人打探的目光,然后揽着于小灵,往楼上去了。
忠勤伯夫妇前脚刚走了,后头便有人嘀咕道:“忠勤伯,还是个惧内的?”
说完便听那绿衫少年嗤笑了一声:“于家女而已,有什么好的?”
他说完几人皆投来疑惑的目光,只红衫少年目光怔怔落在前方那抹柔弱的身影上,不肯挪开。
雅间的门甫一被人反手关上,于小灵便忽地笑了一声,说道:“那人说我坏话,我可听见了。叫什么来着?付冰?哼哼……对了,那个惠誉是谁呀?瞧着挺会来事的。”
“是二弟舅家的表兄,应国公朱家的老三,他一向是个心思活络的……之于那个付冰……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让他嘴巴乖些。”
徐泮沉声说道,很明显,生气了。
于小灵拉了他坐下:“有什么可气的?我约莫知晓那付冰为何这般说了。”
徐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你没听他方才说,自己是右都御史付家的子弟么,想来,就是我姑姑婆家那二嫂的娘家侄儿……定是!所以他非议我们于家女,倒也不怪,毕竟……罢了罢了,你也别气了,同我姑母和大堂姐绑在一条船上,能有什么好名声?只能自己想开些了。”
“你倒是想的开。你是你,她们是她们,怎可混为一谈?”
徐泮仍是不乐,于小灵见劝他不成,只好扯开话题:“别说那些,我看着魏家怕是要热闹了。他们家四房儿媳妇都各有手段,就我姑姑笨些个,不过露了些许苗头,便被人说三道四了。”
徐泮惊诧看了她一眼:“灵儿还懂这些?”
“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世道还有我不懂的事?你还记得莲石湖边的那个三婶子么?她娘家祖上都逃难了,几个儿媳妇还厮杀不停呢!要不,也不至于越过越惨!”
徐泮皱了眉:“都逃难了,还有什么好争的?”
“呵,一个铜板也得分个你我!更何况那魏家老太爷颇会经营,家产不知几何,伯爷且瞧着吧,魏家这事……还有的闹呢!反正同咱们没干系,咱们吃茶看戏便是了。”
于小灵嘻嘻地笑,端起茶来,先吃了一杯,惹得徐泮伸手点了她:“看戏不怕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