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跑一趟呢?”
徐淓听着,顿了一下,回头去看朱惠誉。
朱惠誉见徐淓看他,也笑了一声,“要不就算了吧,虽说是御赐的折扇,可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改天再来拿也一样。”
徐淓一听是御赐的折扇,又是一顿,当下倒是不再犹豫,说道:“御赐的东西表哥怎好乱放?我就去取来,很快的。这会儿天还没那么热,大嫂不必担心。”
她说完便快步去了,于小灵在来不及拦她,她便下了凉亭的台阶。
于小灵没了办法,自己打了两下扇子,眼见着,除了她同朱惠誉之外,旁的人一个都没了,正想着自己也找个借口脱身离开,免得同他有什么牵扯。
尤其这朱惠誉,是朱家人,而且每次见她总奇奇怪怪的,她觉得自己最好离他远些。
可是她还来不及想出脱身的妙计,只见那朱惠誉丝毫没有做客的自觉,反而抬手替她斟了杯茶水,还把茶杯往她面前送了送,说道:“夫人有了身孕,想来最是怕热,多喝些茶水倒是好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于小灵也不喝茶,又摇了几下扇子,往一旁,坐了坐,说道:“三爷今次可是来看婶娘的?”
听见她问话,朱惠誉回答道:“家母在为我准备婚事,有几件事体要同姑母商量,让我过来问问姑母。”
“是么?三爷要成亲了,定的是哪月的吉日?”于小灵笑着问道,想了想,继而又说道:“想来国公夫人为三爷定的姑娘,也是极好的人家吧?”
她难得笑着问话,又手持着团扇悠闲地摇着,这娴静又灵动的姿态,只看得朱惠誉心头也一阵的摇晃。
朱惠誉是上个月定的亲,定下的是辽东都指挥使的次女,这门亲事不算得多高,可是辽东都指挥使实权在握,对于刚失了一门助力的朱家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即便是那都指挥使的姑娘,是个地地道道的将门虎女,朱惠誉本来还以为是个娇小的姑娘,谁知见过一回,大失所望。可朱炳俊拍了板子,他没得办法改变。
朱惠誉听于小灵这么一问,想到他那个身形几乎与他一般高的未过门的妻子,不由心下烦厌,然而再抬眼去看于小灵时,只觉得她这娇小的身形,慵懒的姿态,水灵灵的面容,嘴角挂着的惬意的笑,都是那么的让他心仪。
可偏偏他要娶的是身在将门粗陋女,而他眼前这心仪的女子嫁的,却是那一板正经、不懂风情的忠勤伯。
真是大错特错!
转眼间看见于小灵姣好的面容下,白皙细腻的脖颈,朱惠誉心头有一股压制了许久的邪火蹭的一下窜了起来,不仅如此,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眯起了眼睛,略做思虑,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眼睛不再避让,直勾勾地看着于小灵,特意低压了声音说道:“不说这个亲事也罢,她哪里比得上夫人您万一,尤其是夫人近来丰姿越加迷人,在下看了,可是一颗心都尽属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