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器装备,人员配置大都学习的小鬼子。这就好比徒弟和师傅打,师傅再怎么教,也会保留一手,更何况小鬼子对我们保留了可不止一手。鬼子对我们很了解,而我们对他们却只知道个皮毛,对于未知的敌人恐惧是不可避免的。”
秦远有些感慨,书到用时方恨少。前世如果多读点书,现在也不至于两眼一摸黑。
“只能从以后的战斗中慢慢来消除士兵对鬼子的恐惧了,多杀两个鬼子就会发现小鬼子也没三头六臂,也没什么好怕的。”张凤林接口说道。
不知不觉,俩人溜达到了村口。
村口张凤林布置了两组哨,一组固定哨,一组流动哨。由于人手紧缺,张凤林并没有布置暗哨。
来到村口的固定哨,是大狗带着刘虎在站岗。
站岗的大狗看到秦远和张凤林过来,立马立正行了枪礼。而刘虎则手忙脚乱的放下枪就要敬礼。
大狗看到冲着刘虎就是一脚,“妈了个巴子的,谁让你放下枪的,枪礼不会啊!”
“俺不会。”刘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大狗又要上去踹刘虎,但被秦远拦了下来。
亲远替刘虎捡起了枪,仔细的拍了拍枪上的土,说道:“从你参军那的一刻起,枪就是你的生命,什么都可以扔就是不能扔枪,知道了吗?”
刘虎接过枪,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俺记住了,长官。”
又叮嘱了大狗几句,让他晚上长点心眼儿,眼睛放亮喽,有什么情况立刻鸣枪。
这天夜里,秦远做了个梦。
梦中的自己在和鬼子拼杀,一个鬼子一刺刀捅向自己,眼看着刀尖就要扎过来了,张凤林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了自己身前。尖锐的刺刀扎进了张凤林的胸膛,血咕咕的往外冒。
自己捂着张凤林的胸口大声的叫喊,但却无济于事。
张凤林拉着自己的手说想回东北老家,做梦都想回,但现在回不去了。鲜血混着眼泪留到自己嘴里,很苦,很涩。
秦远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摸着放在炕边的枪,心里安稳了许多。
但那种苦涩却还留在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这场战争还要死去多少人。下一个会是谁,自己又或者是张凤林。
天蒙蒙亮,秦远也睡不着了,就爬了起来。拿起步枪,点上一支烟,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出屋子。
院子里的老树已经开始落叶了,地面也挂上了霜。
秦远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他无力去改变历史,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越想越迷茫,抬脚冲着边上的老树就踹了过去。坚硬的树干和脚趾结结实实的接触在了一起,顿时传来一阵疼痛。酒精能使人麻痹,疼痛能使人冷静。
烟头在手指间一明一暗的烧着,秦远突然想明白了。
自己既然将兄弟们的命运抗在了肩头,那么就要为他们去拼搏。不要求别的,只求当自己死后,不会有人指着自己的坟堆唾弃的骂上一句“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