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衣,就在街边,他说,楼上窗边最丑的那个就是莫轻言,很好认。”
莫轻言一阵苦笑,又问了几句,那小孩也回答不清,只好将钱给了那小孩,打发那小孩离开。
抖开那封信,莫轻言扫了几眼,神色大变,拍桌大喝道:“岂有此理!”
李风云、杜如月齐声问道:“什么事?”
莫轻言感觉有些失态,低声道:“有人威胁我不要再查那件案子!”
冷雨轩插嘴问道:“本来不该问,不知是什么案子,我们兄弟也许能帮上点忙。”
莫轻言拱手谢道:“多谢,这件案子,牵扯甚广,其中有颇多凶险,连朝廷也不想再查下去,还是不要连累两位较好。”
冷雨轩劝道:“既然朝廷都不想查,莫兄何不就此放手?天下的案子是破不完的,何必为了这一件案子吊死在树上?”
莫轻言摇头道:“我是捕快,天生便是抓贼的,无论朝廷查还是不查,我是一定要查下去的。况且,若是揪出了此案背后的那人,也能为中原除去一个隐忧。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冷雨轩赞道:“若是天下人都能如莫兄这般,这世道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
众人一阵嗟叹,气氛沉闷了许多。
一席闷酒,直喝到戌时,才算散去。
望着莫轻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尽头,冷雨轩回头问道:“十七,你认为他会收手么?”
“不会!”冷雨楼漠然地道,“当初他差点就查到了主公。”
“你的意思是此人非除去不可?”冷雨轩又问道,见冷雨楼不再回答,冷雨轩叹了口气道,“那就准备动手吧,可惜了!不过最好莫要惊动二小姐。”
“你想得太多!”冷雨楼冷冷地道。
“是啊!”冷雨轩望了冷雨楼一眼,道:“十七,有时候我真不知是羡慕佩服你,还是讨厌你,其实,你跟莫轻言是一类人,坚定、简单而又执着。这一点,我想我是这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冷雨楼漠无表情,却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天福八年的秋天特别寒冷,几乎在一夜之间,开封街头的树叶都掉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还在彻骨寒风中瑟瑟发抖。
转眼李风云来到开封已经十多天,莫轻言每天忙着查案,很少有时间陪他出去喝酒,倒是杜如月的气好像消去了不少,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
那日在太白楼中收到的那封信中究竟说了些什么,莫轻言并没有对他与杜如月提起。也很少再向他们说起查案的事情,即便他们问起,也多顾左右而言它。
直到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莫轻言来找两人,突然问起杜如月,将来有什么打算,李风云忽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我本想去万花谷师父那儿住上一阵,”杜如月答道,“不过,现在住在大哥这里也一样,再拖个半年,我想,那件婚事也该不了了之。”
“那就去吧,去南方,总比中原要安定些!”莫轻言道,“二弟,你就陪三妹走一趟,如何?”又取出一个包裹,递给李风云道:“这里面有一百两银子,留在路上用,二弟,你也该去找找那个鬼见愁,我打听过了,据说他在扬州出现过。”
杜如月有些吃惊,问道:“大哥,你要赶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