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惹祸上身!”
“原来是这样,”那老者点了点头,道,“出门在外还是少惹是非的好,和尘同光才是正道。刘雄、马英,咱们让开路来吧!”
李风云见这老者气势非凡,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心中突然一动。
冷雨轩、冷雨楼显然大有来头,黄河帮更是近在眉睫的威胁,纵使他俩能护着莫家家眷躲藏到隐藏之处,纵使能避得了一时,也避不了一世。更何况黄河帮本就是京城的地头蛇,京畿周围熟得很,莫氏一家未必能避得过他们的耳目。
原本莫轻言以为,他们要对付的只是几个杀手,没料到冷雨轩、冷雨楼两人居然还勾结了黄河帮,而以他们的实力,显然还不足以对抗冷雨轩、冷雨楼及黄河帮,即便是莫轻言的妻小也未必保得住。
这老者也不知是谁,但处事而不惊,又眼光如炬,必定也颇有背景,偏偏他听了杜如月的话,却有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之意,若真就此错过,他们又如何对付冷雨轩、冷雨楼的追杀?
想到这里,李风云哈哈大笑起来,对杜如月道:“你们中原的人都是这般么?嘴巴里口口声声都说是老熟人,能帮忙的一定帮忙,真要事情上头,却像兔子般躲得飞快,难怪契丹人要打你们,是老子,老子也打!”
杜如月还在一边发愣,正要说话,却被李风云暗中扯了扯衣襟,心知他诡诈得很,干脆一语不发。
那老者抬眼看了李风云几眼,沉声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李风云跳下车来,挺了挺胸脯,双手叉腰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风云是也!乃是清平镇人也。清平镇的英雄好汉可不像你们中原人,只是嘴巴里说得甜,是兄弟的,甭管什么事,拍胸脯就上,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一个疤,没有那个身见风转什么的,平白让人笑话。”
清平镇的那群匪类,当然没李风云说的那么伟大,不过李风云脸皮厚,张口胡说,就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李风云,你莫要激老夫,这些年来,老夫什么风浪未曾经历过?”那老者有些不悦。
“哈哈哈哈,”李风云大笑道,“你干巴巴的一个瘦老头,老子激将你做什么?老子还要劝你,赶快滚远些,免得那黄河帮的那帮兔崽子追了上来,被一刀砍成了两截,连跪地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还让老子要打老鼠又怕把瓶子罐子砸碎了,不能痛痛快快的大杀四方。”
“大胆,小崽子,居然敢这样说我家老爷,你活腻了是不是?”老者还沉得住气,他身边一名老仆却沉不住气,怒喝道,“区区一个黄河帮算得了什么,要灭掉他们不过是杀鸡宰鹅罢了。”
李风云心中一喜,原本他还担心这老者对付不了黄河帮那伙人,现在看来,这老者根本就没把黄河帮当回事,只是不想趟这潭浑水罢了。
“切,吹牛谁不会?”想虽那般想,李风云却没露出分毫,斜眼睨视,十分瞧不起他们的模样,“魔教教主耶律明被老子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的事,老子都懒得跟你们说。魔教教主知不知道?耶律明知不知道?”
“就你?哈哈哈哈!”听了这话,那两个老仆捧腹大笑起来,“你有这个本事还被区区一个黄河帮追得如丧家之犬?”
李风云瞪眼怒道:“怎么?不相信老子?难道我师父就是李苍穹,大师兄是燕无双,二师兄是路惊鸿,跟醉道人是拜把子兄弟这么机密的事,也要告诉你们么?”
杜如月眼睛有些发直,暗道:“这个牛皮未免也吹得太大了。”
那老头打量了李风云几眼,非但不恼,反而露出了几丝笑意,转头问刚才说话的那名老仆:“刘雄,黄河帮究竟是什么来历?”
刘雄躬身道:“一个三流帮派罢了,没什么实力。”
“哦!”那老者点点头,道:“既然这样,帮他们打发了吧,这个黄河帮,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边疆大吏的女儿也赶追杀?这个小子,还真有两手。”
正说话间,只见后面尘土大起,数十骑骏马追了上来,有人大喊:“就在前面,莫要让他们逃了!帮主有令,只不许伤那个姓杜的女子,其他人,都杀了,扔到黄河里喂王八。”
李风云听了此话,一纵身跳上马匹,对杜如月喝道:“你护着嫂子们快走,老子去挡他一挡!这几个老家伙,说得好听,指望不得!”说罢,抽出破柴刀,正要拍马迎上。
“且慢,”那老者忽然大声道,“老夫冯道在此,且看谁敢放肆!”
李风云听了此话,拉住马头,斜盯着那老者,心道:“娘的,总算上钩了,老费劲了,千万别是学老子,只会吹牛呀!”
杜如月却惊道:“老伯莫非就是长乐老,燕国公(注2)?”
注1: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语应出于明朝,文中需要,提前了。
注2:冯道自号长乐老,石重贵继位后封他为燕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