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
冯媛儿咯咯笑了起来,道:“十七的鼻子真灵,隔着么远便闻道了菊花酒的气味。我可没吹牛,忘韵轩的菊花酒乃是京城一绝,也只有在忘韵轩和五香斋才买得到,还有宣化的火腿,你上次说过,宣化火腿天下难出其右,配菊花酒是最为合适的了……”
冯媛儿叽叽喳喳说了许多,躲在树林中李风云定睛一看那十七,顿时火冒三丈,纵身跃了出来,一把将冯媛儿拉到身后,大声道:“媛儿小心,这人不是好人!”又冲着十七怒道:“冷雨楼,你接近媛儿究竟有什么目的?”
十七也看清了李风云,眼中似乎露出一丝微微有些意外之色,但立刻消失,只是漠然地望着李风云,不说一语。
冯媛儿甩开李风云,挡住李风云道:“李大哥,你瞎说什么?十七他人好得很,那日在城郊,几个流氓要非礼我,还是十七出手救了我。”
“他有这么好心?”李风云上下打量了一眼十七,道,“我明白了,这家伙是想通过你接近我老师冯道,才故意设下这个计谋,让你误以为他是好人,也不知这家伙接近我老师究竟有何居心。
当日,他们两人在太白楼故意接近我大哥,然后我大哥就被人追杀;我知道了,他通过你来接近你爷爷,一定是要刺杀我老师。冷雨楼,我说得对不对呀?这一招老子知道,叫做假……假……就是故意走假路,去灭一个叫‘虎’的国家。”
“是‘假道灭虢’呀,那个字念‘国’不念‘虎’呀,完全不是你说的那意思,十七也不是那种人!”冯媛儿又好气又好笑,争辩道,“我与十七相处多日,从来都没说起过我的家人,他又怎知我爷爷便是冯道,再说我爷爷向来事事忍让,与世无争,十七为何要杀我爷爷?”
“秀才念半边嘛!”李风云面不改色,道,“总之,这个什么十七就是没安好心,他与黄河帮同流合……合‘亏’,记恨我师父赶走了黄河帮,所以要刺杀你爷爷报复,要打听你的来历很难吗?哪需要你告诉他?这一招,在清平镇,早就被人用滥了,哪瞒得过老子。冷雨楼,老子现在就去抓你去见莫大哥,清平镇十八道酷刑,不怕你不招!”
说罢,李风云伸手朝十七当胸抓去。十七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李风云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脑后有疾风袭来,暗叫一声不好,身子一伏,正要错身闪开,忽觉屁股一痛,已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下盘不稳,“啪”的一声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又要滚身闪避,哪知后背已被人紧紧踩住,动弹不得,一只锋利的匕首抵住了脖颈。
“暗箭伤人,不算是好汉,有本事,放开老子,再来打过!”李风云怒叫道。
十七冷冷地道,“莫轻言在哪里,说!”
“十七,不要啊!”冯媛儿惶恐急道。
“他说得没错,”十七缓缓地道,“我,不是好人。但我并不知你是冯道的孙女,也不曾想害冯道,你走吧!这里的事与你无关。以后……以后你我还是不要见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