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古剑篇》郭震
经过千万次的凿锤,剑胎才可从青山中跌落。它原本可以安然无恙地待在山中,与山石为伴,与花鸟为友,自由自在、怡然自得。但当相剑的大师相中了它,它就注定要结束其平庸、卑微,却又安逸的一生。
曾经的亲友从他的身边一个个地被夺去,这不是照着它愿意的,而是照着相剑大师的喜愿。
千万次的捶打,要叫它疼!要叫它痛!要叫它变得无依无靠,叫它变得无牵无挂。
然后,它才能给相剑大师带出青山,来日才能铸就一柄宝剑!
周殇,这块剑胎,今日终于出山了!
杨梓桑目送着周殇离去,然后径直走到了楼下的一个教室。
这里本来就是幼儿园,所以也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教室。
墙上有花花绿绿的贴纸、绘画,那些是为了吸引孩子们的眼球,安定孩子们的心神。
门,也给别具匠心的漆成了绿色,其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动物绘画,当然不可少的还有翠绿的葡萄藤!
杨梓桑没有推开门,他只是站在门外,但是他却可以看见门里的所有景象。
杨泽西百无聊赖,合上了手中的祈祷文,随手一扔,然后又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边上的罗清寒含笑,又把那本祈祷文给翻开,翻到刚刚的那一页,然后轻轻地推到杨泽西的身前。
“怎么了?累了?”罗清寒一直都是一个温和的人,她的声音是春日里初融的溪水,水声潺潺,如鸣佩环。
杨泽西似乎真的有些疲倦,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不悦地说道:“不看了,已经会背了……”
罗清寒却将祈祷文递到更靠近杨泽西的地方,柔声说道:“不过是短短百来个字,我们这里谁不会背吗?但是我们背的是外在文字,看的却是内在的生命。文字是死的,但生命却是活的。”
杨泽西吐了吐舌头,只好接过了那本祈祷文,然后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地阅读起来。
“清寒姐……”才一会,杨泽西又是坐不住了,这次倒没有把手中的祈祷文丢掉,而是凑过身子伏在罗清寒耳边轻声说道。
罗清寒本来是在细细品读祈祷文的内容,给杨泽西这么一打断,原有的头绪也一扫而光,但她却不会因着这个而有什么愤怒,反倒是依旧含笑的模样,答到:“怎么了?”
杨泽西小眼珠轱辘轱辘地转着,先是环顾了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和罗清寒在说悄悄话,也是大胆起来,和罗清寒说道:“清寒姐,那个……那个周殇怎么样了?”
罗清寒秀眉一挑,似乎有些惊讶,但神情自若,又仿佛是在意料之中。
“怎么了?突然间问起这个问题?”
“没……”难得,平日里顽劣不堪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小魔女杨泽西,现在居然会如此娇羞,“只是觉得他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吗……”罗清寒朝那个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原来杨梓桑早就站在那里。
“下课了!”站在讲台上黄云曦朝大家温柔一笑,“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原先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喧闹起来,交头接耳声、桌椅移动声、书本堆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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