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余一下子蹦起来,破口大骂:“你和罪臣之女有什么私情本宫管不了,算计本宫就是你不对!本宫把你当个贴心地,你竟然不和本宫同心,狗东西这般不看重本宫,本宫还念着你做什么?你还好意思提那陈年救命之恩,你把你的女人送到本宫榻上,让本宫欺侮朋友之妻,岂非陷本宫于不仁不义?!”
姬余气还未消,抬脚就想把韩汤踹出去:“你滚!”
姬余还在发烧,体弱无力,韩汤很轻易地便又把姬余压在被子之下,挣扎半天而不得挣脱,气得流了一头汗,才要骂,韩汤俯瞰着如同红烧鱼一般的姬余,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笑如春风:“你当真如此生气?那长乡九尾猫卢多的猫肉你吃不吃?”
姬余忽然冷静下来:“你杀了他?”
韩汤双手抱胸,靠在床柱上得意洋洋:“伴您如伴虎,没有真才实干,如何能得殿下您的青眼?”
韩汤凑近在翻白眼的姬余,笑嘻嘻的热气扑在姬余脸上,让姬余扭过头去:“如何?求殿下饶恕卑职则个?”
姬余掩不住笑意:“滚,少在本宫面前恶心。说说如何干掉他的才是正经。”
韩汤玩着头发,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原来韩汤在来榕城之前,带着韩家的人,来到长乡,伪装成流寇,闯入卢家,一顿乱砍。那卢多虽然也是绿林出身,在睡梦中又年老不便,才起床便给人砍成肉酱,他的家眷都早已是普通乡民,虽然平时为虎作伥,但是早已不习武艺,全部被屠灭。
韩汤用头发扇风:“臣用上好的鼎装着猫肉,腌得好好的,您可尝尝?”
姬余道:“不了,出身绿林,还轻易被你给灭了,在长乡那么一个穷旮旯当自甘堕落这么多年,儿女也一点出息都没有,他的肉不屑吃、吃了要沾晦气的,你分给属下们罢,当做是犒劳了——也就是在地方,否则哪儿有你们拿的、全都孝敬了老大王了。”
韩汤领命下去,姬余和韩汤玩闹了一回,出了些许汗,头疼缓解了些许,他看着闽郡的地图,眉头又皱了起来。还有连县、平县和福乡,这三个该怎么解决?事情闹这么大,又不会有像韩汤这种突然袭击的可能,只能慢慢收集消息,那还要多久?如果在堤坝修好之前没有彻底铲除这股势力,他们马上就会变本加厉地卷土重来。
姬余皱着眉头,才舒口气,黄逊就来求见,姬余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黄逊这个窝囊废又有什么幺蛾子?本宫在生病是瞎了眼了没看见?”
黄逊正巧在外头听着,犹豫再三,还是答了一句:“回殿下,臣是刚收到一桩连县的案子,觉得与殿下大业有助益,故而贸然叨扰。”
姬余让黄逊进来,问:“什么奇案让你火急火燎地来?”
黄逊道:“杀父案。”
姬余索然无味:“这种案子直接将那不孝子剥皮了,肉身喂狗、皮相挂在公府示众即刻,何必跟本宫说?”
黄逊道:“殿下,这不是普通的杀父案,犯人是被害者之女,今年年方二九。而且,此女是福乡姚氏。”
姬余来了兴趣:“说下去。”
黄逊开始讲故事:原来这姚氏不是别人,正是闽南九虎中姚珍的长女。姚珍和其他八人不同,在没发家之前就从人贩子手里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外国破落小姐回来,和她结合之后,娇小姐变成黄脸婆,就开始各种挑剔,言语辱骂是每晚必修;拳打脚踢是七日一回。后来姚珍欠了别人赌债逃出去当了流寇,回来的时候称霸福乡,身边姬妾如云还宠妾灭妻,更把正妻休弃、让正妻带着一双儿女净身出户。可是姚珍这还不算完,有事没事喝了酒还是去找前妻麻烦,这日儿子姚懿见姚珍来了,牛也顾不得,慌张交给一个相熟的伙伴便跑回家把门锁了,和母亲姐姐躲着发抖。外面下着雨,姚珍假意摔了一跤,大哭大叫:“摔死我了!”
姚氏女担心,便让弟弟姚懿去开门,结果姚珍一把推开门进来,扯起墙角的锄头便开始撅:“你这个黑心早死崽子,让你老子在外头淋雨,老子能给你命、就能收回这条命!”
可怜姚懿被姚珍撅得身上没一处好的,姚任氏只管跪着哀求、哭得天昏地暗。姚氏女看不下去了,她也担心弟弟的安危,一把推开姚珍,骑在父亲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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