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起跳楼案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那个女生讨厌一直欺负自己的女孩所以就将她杀害。”林瑾收好因为在电梯里,信号不太好的手机,站在角落里盯着那不断下降的橙色预警,眼神专注又阴沉。
张运然手足无措起来,他还以为是其他的人故意陷害,“谁会有机会将天台上的栏杆弄坏,而且嫌疑人是一个瘦小的女性,即使带上电锯,被人看到的机会非常大,一般人都不会冒这个险。”
“你说的是一般人,”林瑾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到达一楼的电梯,语气温和许多,“而那个嫌疑人据我所知,她的亲戚正好就是修理这学校的小工,一个修理员,带再多的危险东西也是不会让人怀疑什么的,毕竟一个教师怎么可以不带书呢。”
“来了,”林瑾莫名说了这么一句话,电梯门正好打开,王竞就站在大厅门口,焦急的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什么人。
“那个男人呢?”林瑾快步走了过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冷淡的扫了王竞一眼。
王竞低着头,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脸色涨的通红,那种羞愧的神情,不用说林瑾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抬了抬头,透明的玻璃窗外,那些泛着绿光的扛着摄像机的媒体们,正在用一种极其恐怖的眼神看着他们,像是已经想好了今天晚间新闻的头条。
张运然走了过去,朝着林瑾摊开手,表情无赖,“你认为那个人是犯人,那证据呢,毕竟没有证据,我们照样抓不了他。”
“如果他真的逃跑的话,那他要找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他之前提过的女孩,”林瑾摸了摸口袋,看了一眼刚刚发过来的信息,嘴角的笑容加深,“果然没错。”
深夜,张运然抱着胳膊像个雕塑一样站在警局门口,一阵冷风突然吹了过来,他先是抖了抖穿的本就单薄的身体,又跺了跺脚,才慢慢转头走回警局里。
“不,不要打我,我会乖乖的……”男人自言自语的捂着头,眼神惊恐的看着一个方向,像是那个只有空气的地方还站着一个人似得。
“唔唔唔……”已经二十岁的男孩像个懦夫一样开始哭泣,似乎是因为没有人制止的缘故,哭到最后几乎要断了气似得。
“小杂种,真是和你那个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各种污秽不堪的话语如同臭鸡蛋一样向男孩身体砸了过来,他蜷缩着高大的身体,用小孩般幼稚的腔调默念,“我一定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妈妈……”
苍老的发黄的皮肤,尽量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依旧无比刻薄的眼角带着不明显的嫌弃,浅薄的嘴唇抿出一个锐利的弧度,指了指那个正在用打量商品眼神看着男孩的酒吧女仆,“那里有一个大姐姐,你以后就跟着她玩好不好,记得要乖乖听她的话哦。”
男孩看了一眼那个大概三十岁的老女人,低下头不说话,女人立刻恢复了原本的面目,狰狞的裂开吐的鲜艳无比的嘴巴,开始用恶心到刺人话语来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