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搓了搓裸露在外的皮肤,舒服的叹口气。
林瑾还没发话,张运然蹙眉的表情就够不好惹了,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杨旬就摆了摆手,“算了,随便你,反正这次我是要睡在客厅的。”
“灯不能开,你不害怕?”张运然嘲讽的勾起唇角,对于这个和他敌对了好几年的男人,张运然当然连他的弱点都摸清楚了。
“当然了,你以为是你,这么大了还要缠着别人。”杨旬嘴巴也毒辣,说话不留余地,林瑾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这句话连他都被骂上了。
“你管我,有些人想缠还没有机会呢。”张运然扬起下巴,显得整个人更加高傲,不容侵犯。
“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这突然发生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吧。”林瑾看见两个人又要故意挑衅开始吵架,揽住两个人的肩膀,不让他们在接触。
“这个男人的妻子没有出现是案子最奇怪的事,我们可以假设她死了,也可以认为她是畏罪潜逃,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她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那个死者的情妇的口供录了吗?”林瑾摊着手,胳膊交叉,懒散的掀了掀眼皮。
“口供在这里。”张运然耸耸肩,本来准备比林瑾提前一步破案的,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到了。
“手机内存里的?”林瑾坐在床上,把手机录音开到最大声,一开始是很多人嘈杂的吵闹声,然后渐渐地才听到女人小声的啜泣声,如果不是仔细听,这么细微的哭声有可能还真的会被忽视。
“他昨天晚上是在这里,不过后来他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我劝过他,因为他之前喝了酒,而且我们这边,警察,你们也是知道的,离海很近,如果一个不小心掉进河里就完蛋了。”女人声音完全听不出最开始的不安和紧张,变得冷静下来。
“可是很可惜,最后他还是死了,我们听过村子里的村民的介绍,说是你和死者关系匪浅。”王竞说的这话就有些暧昧了,不管死者死前是什么为人,在他死后,我们是不能议论出什么。
接下来就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这个村子是他带我过来的,我的老公也是他介绍的。”女人提及这件事,似乎很无奈,张运然隐约好像听见她苦笑了一声。
很快的拨通王竞的电话,让他去查一下死者之前出去干的是什么事,比如有没有拐卖人口之类的事。
“你现在和你的家人还有联系吗?”王竞被这个沉寂的话题给问的心情也不太好,试图问出一些是所谓有用的事。
“联系?”女人愣了愣,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清脆的声音很响,“我家里人会找我吗,还是算了,免得又招惹到两个讨债鬼。”
王竞发现,这个所谓沉重的话题对于女人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她的神情平淡,看不出什么难过的痕迹。
“你和家里的人关系不太好?”王竞多嘴问了这么一句,看到女孩瞬间变得阴沉的脸色,顿时暗叫不好。
在平静自己的心情后,女人捏着玻璃杯的手掌心松了松,那个如同普通玻璃杯一下子就发出碎裂开来的声音,很响,几乎右耳朵就听不清发出了什么,张运然松开一直捏着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