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放着,他很可能就危险了。”
现在就已经很危险了,从地上的血迹来看,再不抢救,他很快就会死的。
那路人脸色一僵,他干笑两声,说:“这、大家都没管呢,我、我一个路人,能懂什么,先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他干笑着,然后就远离了卞泰。
其实,这些人无非都是担心一个问题——这老人醒来之后,会讹上他们。
那高昂的医药费,老人在无赖他们就是肇事者,到时候,就是浑身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而且看他这幅打扮,明明就是个穷得要吃土的人,肯定自身也不能负担得起医药费,这么说来,敲竹杠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他们有同情心,却不敢做好事,因为那很有可能会害了自己。现在,谁还有那么泛滥的同情心去施舍给别人?
这些话,虽然他们心里都明白,但是都不不会宣之于口。
当然,这些事情,即使他们不说,卞泰也知道的。
他站了一会儿,那些人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那老人也还是躺在地上。眼睛紧闭着,胸膛已经看不清起伏了,让人怀疑他到底还有没有鼻息。
卞泰走过去,他把那顶破旧的军帽拿在手里,然后也不顾老人浑身都血污,直接就抱起老人,把他抱走了。
老人的体重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他瘦骨嶙峋,那些骨头有些硌着卞泰了,他感受着老人的生气,却见他生命的迹象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他低头看他一会儿,最后指尖点在他额头上,在阳光上,他指尖下好像微微泛着润白的光芒,但是又有些看不清楚。
卞泰低声道:“我很少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呢,交易还没有谈,就让你先占了便宜,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随着他话音落下,老人轻微的呻吟一声,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的鼻息,进得多,出的少了。
他的胸膛也开始起伏起来,最后有些吃力的喘着气
。
生命体的生命迹象越来越清楚有力了。
卞泰笑出声,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本来是想直接带着他去奥林街444号的,但是最后却转身换了个方向——他把老人带去医院了。
等卞泰到了医院的时候,他身上早已沾满了老人的鲜血,看着很触目惊心,他这样子出现,吓坏了不少人。
一个值班的护士上前来,她问道:“请问这是……”
“他出了车祸,现在需要治疗。”
卞泰说道:“可以先给他检查吗?我想他需要动个手术。”
“当然可以。”护士说着,招手叫来了一群人,然后呼啦呼啦的就把老人放在台子上推走了。
卞泰把医药的费用都交好了,然后坐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并没有急着离去。
过了一会儿,有医生出来让他签字,“病人情况危急,需要家属动手签字我们才能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