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我攥紧了手中练舞室的钥匙,没敢走过去开门。
第二天练舞结束后,我把副部长拉到角落。
“副部长,有件事情我想要问你。”
“问就问呗,干嘛神神秘秘的。”副部长睁大了好奇的双眼。
“我想问那场火灾…”
副部长脸部肌肉抽搐了下:“这件事都已经被学校压下去了,毕竟有人死在舞蹈部这件事,对谁影响都不好。我那天只是随口一提,你又何必刨根问底呢。”
我恳切问道:“副部长,我非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越详细越好…”
“这…这又是何必呢?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况且你又是局外人。”
我双眼扫了扫,确认四下无人。我压低嗓音说:“若这场大火不是意外呢。”
副部长到退一步,脸颊攀上惶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我又问:“那我换个问题。死去那名女孩每天练舞都练到什么时候,你知道么?”
副部长思索了下回答:“这个啊…总之她练习的很晚,似乎比部长还要晚。”
我心头一惊,睁大了双眼:“部长晚上练舞的时间有没有过变化?”
“没有,她练舞的时间一直都没变。”
这就怪了…也就是说,嗒嗒嗒的响声和社长练舞的时间重叠,那就证明我之前的猜想“嗒嗒嗒声不是部长的练舞声,而是死去女孩练舞的声音”推理不正确。因为若是死去女孩的练舞声,嗒嗒的声音应该更持久才对…可这又怎么解释我在周末听到了那间上锁房屋传出嗒嗒声的事实?
“副部长,我再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
我吐吐舌头:“人家好奇的嘛,像部长这样的冰山美人,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副部长举起双手,表示缴械投降:“好了好了,我怕了你还不成,说吧,你想问什么问题。”
“部长是不是和死去的女孩不合?”
副部长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我隐约猜想到了答案。
副部长将一根手指贴近嘴巴:“嘘…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没谁告诉我的,是我猜的。”
副部长嘴角下沉,表示肯定:“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表面上部长和那女孩是好姐妹,实则两个人为了部长的位子在暗地里斗得厉害。那名女孩死后,没人和部长竞争,她才当上部长的。说实话,死去那位姑娘其实当上部长的几率要更大些…”
我微笑着点点头,心想,这下动机也有了。
凛风袭来,冰一样的女子悄然飘过,不染一物地踏步登上二楼。不一会儿,楼上传来嗒嗒的声响。
我望着部长的背景,自顾自地说话:“是时候揭开一切了。”
副部长不解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跟我来!”我牵起副部长的手,“副部长,麻烦你拿好二楼的钥匙。”
“你想去二楼?”副部长甩开我的手,“我可不去,部长她最讨厌别人打扰她。我可不想被她埋怨。”
“不,我要去的不是她的房间,是另一间。”
副部长拧紧了眉毛:“另一间?你想干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也不顾副部长的抵抗,强行把她拽到二楼。迎面袭来的,是从上锁的那扇门阵阵袭来的嗒嗒声响。
副部长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一只手捏着钥匙只顾发抖。良久才挤出一句:“怎么会这样…声音是从那间房间里传出来的…莫非那会是‘她’的舞步声?”
我接过副部长手中的钥匙,她的双手早就失去了温度
“恐怕这声音不是‘她’的舞步,而是其他别的声响…要知道真相,只有亲自打开这扇大门…”
我缓步走向那暗黑空洞的大门,临近之际,我仿佛听见了细微的啜泣。
“你们在干什么?”背后的门被打开,部长从她的练舞室走出。
我的钥匙已经深入了带锁的大门,手掌感到一丝炽热。
“部长!这声音是什么?”副部长抓向部长的身体,惊恐过度的她有些六神无主。
“哦~那间屋子里养着我的猫,你要亲眼看看么?我的无常?”部长冰冷地说。
在我印象中,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手中紧握着钥匙,感受金属末端传来的炽热——
开门——不开——
开门——不开——
开门——不开——
啊——啊——啊——
无常解析:
离真相越近,反而会更犹豫。越是靠近真实,就要愈发地控制理性。我们往往难以接受所谓的答案。究其原因大多是真实的现象被某种东西代替了,我们看到了代替品的时候便以为走到了终点,实则未走的路还有很长,未知的谜底还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