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八啧啧连声道:“谁又能想得到呢,庄氏竟是将王室灭族的凶手!”
赵初五撇撇嘴道:“听说这次宫变,是南宫公主与那句町君上一手谋划的,这一出手,就将庄氏的势力和族人一网打尽,一个不留,真是好手段啊!”
“句町君上?这句町国怎会插手大滇的国事?”
赵初五摇摇头,手按裂唇,摇晃脑袋露出“不可说”的神色。
“照你这么说,这么大的一盘棋,难道都是那南宫公主与句町君上谋划不成?”
“这些国家大事,我又怎么知晓清楚,宫里不是还有太后吗?我也只是猜测,千万别声张出去!”
胡老八连声点头称是。
说着话,两人也跟了一路,看到一群身穿灰布长衫的粗壮男子,手持一把把半米长短的宽面双刃剑走上高台。
粗壮男子用左手在男犯脖颈上随手一量,然后扬了扬手中的宽面双刃剑,喷了一口酒,一刀往犯人脖颈上砍去,瞬时,血呼啦一下喷出来,溅了他一脸一身。
他们眼见那男子又挥刀连砍两下,直到切断了男犯头颅。
底下围观的人群叫喊声,吼叫声,混杂成一片,惊恐不定。
粗壮男子随手一甩,将手中的头颅甩进高台上的一个筐子中,然后朝台下招招手。兵丁们又推了一辆囚车上前,从囚车中拖出一个已经浑身瘫软的男犯,然后又架上高台。
重复的挥剑,喷血,割颅,扔头。
稍远处,传来一阵马车车辕声,姜妘己与旻天坐在车内。
“你为何不让我好好折磨他们?让他们这么痛快死去?”姜妘己掀帘望着刑台已经被割头的庄泓赦问道。
“原因有二,其一,庄氏犯的是诛九族的罪,你在宫里烧死庄氏族人,城中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最重要的是这是你的个人行为,未经刑部,若是你再擅自折磨他们致死对你影响不好。其二,现在若豆初登大位,江山不稳,若是有人借机挑事,造成新的矛盾,对新朝不利。”
“你说的极是,我的确是莽撞了。”
“唉...说实话,现在大滇无人,若豆尚在年幼,又没学过治世布政之道,我真怕他挑不起这个担子。”
“那我就让人教他啊,反正现在朝中无人再敢说什么。他虽初登大位,但我一定会让人好好辅佐他,我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君王。”
“你总不能守他几年罢,有一件事,我不知你听没听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你,省得你后悔莫及。”
“什么事?”
“关于若豆的身世。”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很详细,若豆确实是竹子柳的儿子,只是他...”旻天叹了一口气止住。
“这件事我知道,可是朝中无人,总不能让姜殊晏那奶娃子当王上罢?”她并不在意旻天后面说的只是。
“暂时也只能这样,只是你我必须尽早大婚。”旻天抿嘴道。
“为何?”
“因为我等不及了。”旻天说着贴近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