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普通话骂:“狗东西,别指桑树骂槐树。”
“咳咳,那叫指桑骂槐。”
阴阳师里唯一一个蒙着脸的女人,让青年淡定一点,她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闭上眼睛,眼观鼻,鼻观心的陷入了静坐。青年给那女人行了个礼,愤怒的望着一群奇人异士坐了回去。
大厅在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有我和蝴蝶啃烤兔子的声音,蝴蝶吃饱了,放下兔子肉说:“我困了。”
她起身就往楼上走,我也跟着站了起身,瞎子那边有人说:“就让他们这么走了?万一他们中有个是凶手呢?李总儿子跟着我们进来,我们出去后怎么向李总交代?”
“我对蛊虫有些研究,如果是苗女杀的,李公子要么中毒,要么尸骨无存,外表不会保持的这么完整,只是精血被莫名其妙的抽干了。”瞎子越讲越气,瞥着一行阴阳师说:“只有他们乱七八糟的式神的嫌疑最大。”
“证据。”
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闭着眼睛丢出一句话,她边上的阴阳师们都做出了攻击的姿势,瞎子他们也展开了攻击的状态,但是双方瞥着没动的另外两批人,却又慢慢收起了干架的姿态。
跟着蝴蝶进入房间,我好奇的询问她在阴阳路上遇到了什么?她说一踏进去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已经到了黑风口后方,之后她就来了这里,没多久我也过来了。
看蝴蝶的样子不像说谎,我问她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她也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反而疑惑的问我,我怎么了?
我见她不像说谎,也懒得多想,找了个能坐的木板,吹干净上面的灰尘,盘膝坐下研究起了观音手印,再一次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快天亮的时候,我被开窗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一看。
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站在窗边,干枯的手正推着窗户,她感觉到我的目光,哆嗦的摸着她自己的脸,几次想回头却没敢回头,一头钻出窗子就从三楼跳了下去。
我走到窗边,蝴蝶已经消失在了枯萎的树林里,阁楼里的人被外面的动静惊动,瞎子大声的喊:“之前我说过,天亮之前谁离开阁楼,谁就是凶手?之前你们大家也同意了,现在还请大家都回到一楼。”
本来要追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我关上窗户,呆在房间里,琢磨着该怎么帮蝴蝶瞒过去,很快就有人敲门问:“人还在屋里吗?”
“你妹的,吵个屁,别妨碍老子睡觉。”
对着外面吼了一嗓子,外面的人说了声你等着,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几个人站在门外,先客气的敲了一下门,然后一个人压着声音说:“我们只是想看看你们还在不在,如果证明你们在楼里,自然解脱了嫌疑。”
“真烦。”
我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没好气的打开门说:“妹子刚才听到楼下的鬼叫就出去了,老子现在要睡回笼觉,你们自己去找她吧!”
砰的一声砸上门,几个人快速的跑向了楼下,我以为要穿帮了,然而楼里却不止少了蝴蝶一个,而是除了蝴蝶之外,还少了两个。
闲散的奇人异士们整夜都注意着阁楼的情况,只是天快亮的时候听到了蝴蝶跳出去的声音,知道有一个人离开了。
“晚上没感觉到有人斗法,其中两个人是怎么消失的?”
蝴蝶、一个闲散的奇人异士、一个阴阳师的消失,让阁楼里充满了火药味,瞎子烦躁的扔着几块小石头测算着,看表情是什么也没算出来。
玄德先生见了,摸着大肚子笑呵呵的说:“老头子已经配合你一晚上了,等到正午就要去闯七绝蛊道了!”说着就离开了。
大伙来这可不是查案的,听了玄德先生的话,一个个都回去准备了。
我跟着人群一回房间,蝴蝶好好的呆在房间里,还是那样年轻,那样好看。沉默了好一会,她说:“醒来后,我发现自己一到阴阳交替的时间就会变的很老,并且本命金蚕蛊给我带来了一种要吸人精血的冲动,我放金蚕蛊吸了那个色胚的精血,然后又恢复了年轻。我每天都要杀人,不然就会变的很老,很丑,我害怕见到自己变成那样,你……你……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