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座,点火,开车就赶向了城区。
一进城区,我就发现天上飞着好多盏孔明灯,其中最大的七盏合着北斗七星的方位,难怪从阴面跑不出来,原来有人布置了天势风水局,把阴面给封锁了起来。
“停车。”
我缓缓的看着车,一个人忽然跳到了引擎盖上,听到王安的声音,我踩下刹车,他穿着一身破烂皮夹克,狼狈的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到旁边说:“这回要出大事了!”
“废话,老子当然知道要出大事了,你是城隍,你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拿着车上的烟,我没好气的点了一根,王安抢过去一根说:“你知道裕丰县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江西填两湖说过吗?”
“听过,江西填两湖是明朝朱元璋杀陈友谅的余部,把两湖差不多杀了个干净,怎么了?”我想起阴面从泥巴里爬出来的枯骨,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火葬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存在骷髅,这爬出来的骷髅肯定是以前的。
“裕丰县就是两湖埋尸最多的地方,周围县城的尸体丢埋在这边,阴军表面上是押送金子……”
王安大口喘息的讲着,我赶紧打断他的话说:“停,这是地府机密,我不想知道。”
“过来参加调查这件事的十二个人,除了你,还有两个判官,全部死在了半路,你认为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得失十二个人死的就剩下三个了,我忍不住大骂了起来,王安指了一个方向,“我手下文判也是阴神,他的别墅在那边……”
“等等,文判?鬼校的校长?”
“是啊,怎么了?”
“就算有人布天势风水局封住了阴面,但是想精准的找到鬼物扎堆的地方,我想应该也很困难吧?你们县如果没有内鬼,那才有问题。”
我的话音刚落,一男一女迎面飘过来,三十出头的女子大口喘着粗气说:“王城隍,文判那边出事了,他自杀了。”
“自杀?杀人灭口?”
我惊得直接跳了起来,打开车门,朝着最近一个小区就跑了过去,“还愣着干嘛?跑啊,等着被弄死啊!”
跑到小区边上,我刚翻过栅栏,一队阴军从地面冒出来,围着王安和刚找来的一对男女,其中领兵的一个将领说:“阴面的乱局已经被将军排兵镇压住了,还请王城隍回去主持大局!”
镇压住了?
我远远的听到这话,就产生了一个不好的猜测,这就是一个局,一个争对王安自演自导的局,不对,是争对十二个县城隍的局。
阴面这才刚开始乱起来,就被阴军给镇压住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阴军早有准备啊!
裕丰县发生了混乱,第一责任人是王安,等待他的肯定没什么好果子。
就在这时候,一个一身城隍袍的女人带着几个人,从不远处走出来,阴军让开一条道,她笑着说:“王大哥,小妹来迟了,还请不要见怪。”
“郑城隍是你在搞事?”
“我搞什么事?是赤眉龙蛇在搞事,是湘西遗族在搞事,王大哥真是误会死我了!”
姓郑的女城隍笑眯眯的说着,我躲在暗中慢慢退走,接下来他们的交谈我就听不到了,只是不过一会那边就传来了打斗声,也不知道王安能不能跑掉?
“嘘,跟我来。”
躲到小区一栋连体别墅旁边,突然背后冒出了一个人,我回头一看是赤女,正准备动手,她瞥了一眼那边打斗的方向,转身穿过别墅的门,不一会门就打开了,赤女附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笑呵呵的说:“阴面已经戒严了,你这身打扮在阳面行事起来,可不怎么方便喔?”
我左右看了几眼,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赤女在别人家里找了半天,找了两瓶汽水说:“就有这个,你喝不喝?”
“什么个情况?”
“我们是湘西遗族,几百年前被朱元璋屠杀的湘西人,姓郑的女城隍所辖的区域是府城,但是呢?现在阳间没有府城隍,她管的区域也就比普通的县大了一点,却与县城隍平级,所以她把封印湘西遗族的封印打开了,我们四个就跑了出来,她就假借我们的名义到处搞事,栽赃陷害,这不,她与阴军演了一场戏,十二个县一年的金子都被赤眉龙蛇给截了,断了大伙的财政。”
“现在十二个县在裕丰县刚组成专案组,就发生了动乱,就算罪名被按在了湘西遗族头上,王城隍也得给地府一个交代,不是?如果王城隍听话,以郑城隍和阴军的关系,报告上去自然是湘西遗族来的太突然,王城隍顶多受点罚。如果王城隍不答应,自然就是因公殉职,被湘西遗族给杀了。”
听着赤女的话,我全部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郑城隍想重新拿回府城隍的权柄?”
“聪明!”
“她当不当府城隍,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最烦的就是权力之争,搞不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怎么没关系?裕丰县不是发生了动乱吗?肯定有内部人员勾搭赤眉龙蛇啊?钦差死的就你和外面的两个,以及王城隍了,估计他们不抓你,就是让你活着。问一句,别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赤女说着就离开了女人的身体,给我说了声拜拜,咯咯娇笑的说:“他们来了,我走了。”
她刚穿墙出去,郑城隍带着人就追了进来,她指着赤女离开的方向说:“追,别让赤眉龙蛇给跑了。”转而冷漠的看着我质问:“乔城隍座下的九品巡游?你与赤眉龙蛇里的赤是什么关系嘛?”
坑爹啊!
这他妈的能解释清楚吗?
郑城隍的目的就是为了泼脏水,想以我为缺口争对乔城隍,而赤干脆就坑了老子一把,来了个人赃俱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