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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妙善算出来的是定数的话,因为我的出现,定数出现了变化,妙善这一句算错了,说着有心,听者也有意了。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我收起伪装的样子,无所谓的怂着肩膀说:“我可以娶柳仙,但是我有个条件。”
“讲!”
妙善晃着喝多了的脑子,哈了口酒气,我盯着她的大长腿说:“我要你的丝袜当娶柳仙的聘礼,你懂的!”
“咯咯。”
她没有墨迹,当场脱下丝袜甩过来,丝袜化为一条长带射过来,我伸开手掌,射过来的丝袜落到我手心,整整齐齐的叠了起来。我感激一句,笑着问:“咒语?”
“不用,有我的允许,不用那么麻烦,你拿着就可以使用。”
妙善对着树上的渔网一指,渔网裂开,牛壮从网里掉到地上,疼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惊悚的瞥了一眼棺材,躲到妙善背后说:“吓死壮壮了,壮壮要回家!”
妙善给了牛壮一脚,对黄姥姥说:“我还有事,一切从简,让他们拜了天地,我就走了。”
“大善!”
黄姥姥答应一声,招呼人很快布置了喜堂,我和柳仙拜了天地,得了天地认可,气运相连,妙善干巴巴的恭喜了我们两声,带着牛壮就走了。
“瑶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你就跟着他了。”
黄姥姥也是干巴巴的交代了柳瑶儿一声,像送瘟神一样,把我们赶出了大院子。
我和柳瑶儿一出大院,看着消失的院子,忍不住就哭了。
她很不舍,哭的很伤心,我望着天上的星星,一瞬间就迷茫了。
我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回洞庭湖?爷爷夺金丹,明显是算到了照妖镜会打开广成子墓,可以说他为了金丹连我一起算计了。
虽然在我魂飞魄散之际,爷爷抛弃了金丹,发誓要灭掉普陀山一脉,让我挺欣慰的,不管他怎么变?始终还是我爷爷。
但是算计终归是算计,事先他只会我一声?难道我还会不帮自己爷爷?
一想到这个事,我心里就堵得慌,不想回洞庭湖。
去找小姨?
也不知道小姨夫从玄德先生的死里走出来了没有?过去找她们,也是徒增伤感。
“那个……那个……走吧。”
柳瑶儿忍住眼泪,她一时间还没适应新身份的转变,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迷茫,以及说不清楚的孤独,我笑着说:“以后要叫老公。”
“嗯,老公。”
柳瑶儿害羞的叫了一声,“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
“去哪?”
“你去哪,我就跟去哪?”柳瑶儿眼中的迷茫慢慢淡去,坚定的看了我一眼,自顾的点了好几下头。
看样子她是找到了暂时的方向,我就是她暂时的方向。
“你不是要积累阴德吗?那就跟着我浪迹天涯,跟我一起看看这大好河山,会一会天下豪杰,踩一踩天下不平事,怎么样?”
我压下心底的迷茫与孤独,看着天上的繁星豪情万丈的讲着,柳瑶儿轻轻点了点头,她突然说:“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治疗好你的病!”
“我的病?”
我古怪的感受一下自身,一点异常都没发现,疑惑的看过去,柳瑶儿纠结的说:“也算不上病,而是一种血脉制约。”
“你知道我是龙?”
“不,你不是龙,你是烛龙遗族。”柳瑶儿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抓着我的手,张嘴咬破我的指尖,从我指头挤出一滴血滴在青草上,地上的青草就枯萎了。
青草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枯萎,我惊讶的看着,柳瑶儿皱着眉头说:“根据我娘留给我的记忆,烛龙遗族是一条代替一条,一条死了,新的一条才会出现,烛龙遗族是独一无二的。莽荒遗族就像是受了老天爷的诅咒一样,新出生的烛龙不出三年就会被自己的血毒死。”
“啊!”
我盯着柳瑶儿的眼睛,惊讶的失声叫了出来。
“这可以说是病,也可以说是烛龙遗族的命。”
柳瑶儿回忆着,轻轻的讲着,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苦笑着说:“天命不可违,这是定数,我们一脉也有自己的定数,而我妈妈不信邪,陪葬了柳仙一族,最后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