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神一阵恍惚。
月牙塘26栋3单元305不正是月儿的家吗。
她为什么死了,她还那么年轻,她家门口还有我贴的鎭宅符,那可是用我心头血画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整晚我没有任何的预兆!!!
我失魂落魄朝着月儿家的方向走着,脑子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此时,月儿家的小区楼下早就挤满了人,嗡嗡的议论纷纷。
来了之后,我自己去找了个警官,说刚才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
“你来了。”一个穿着警服,年龄大概在30岁左右的警官走到我面前。
我点了点头,说我就是李超一。边说我边打量他。
他有着警察特有的气质,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
一头短发,配上他那种充满特色的国字脸,显得干净而利索。两条浓重的眉毛彰显着他时刻准备面对凶恶歹徒的勇气。
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特色,时而散发着狼一样的目光,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讯之色。
我很不喜欢他这双眼睛,好像所有的秘密都会在他的眼神下暴露,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叫何木,你可以叫我何警官。”说着他就这样笔直的站在我面前,让我说说昨天的事情。
我犹豫了下,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包括说月儿剥皮兔子皮的事情,当然,帖鎭宅符的事我没说。
刚开始他脸色还挺严肃,可一听到我看到月儿剥兔子皮,一直到奶奶听京剧,他的脸色急速变化起来,还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
“何警官,怎么了?”我被他这眼神看的浑身毛毛的。
“你确定没说谎?”他的脸板了下来,变得异常严峻。
我点头,说没说谎啊。
“你真的看到她奶奶了?”
“呃.....怎么了?”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进来看看!”他说完又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好一会儿,率先走在前边领路。
何警官看起来在警方中很有威望,只要他路过,都会有人恭敬的给他打招呼,他只是很有范的点头。
一路跟着他来到月儿家里,在大厅中间摆着两具尸体,都用白床单盖着,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还有几个警员在勘察现场。
“你们先出去,不叫你们别进来!”何警官对着他记得同事说道。他同事愣了下,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出去了,顺带着把门给带上。
“拉开看看!”等所有人出去之后,何警官脸色肃然地指着最左边的一张床单。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看尸体,至于为什么,我不清楚。
我走向那具尸体,掀起了盖在尸体上的白色床单。
当我看清楚床单下是什么时,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悲伤、惊恐、愤怒......各种情绪纷至沓来,让我喉咙快速的上下滚动,一股恶心的欲望不断冲击着我。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是刚到月儿尸体,我根本形容不出来我此时的感受,昨天才刚见面的人,就这样说不在就不在了。
而且还死相如此恐怖、凄惨......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死死盯着月儿的脸,她是个美女,这是不可否认的。她最漂亮的就是她的皮肤了,和雪一样白,但现在她的皮肤变得更白了。
白的几乎都有些透明。
在她的脸上,化了很浓很浓的妆容,看起来京剧里那些唱京剧的花旦。
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此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完全变得深红,红的如同藏在地窖里长达几十年的葡萄酒,红的刺眼。
她的眼球挣得很大,还在向外渗出黏黏臭臭的黑血,我是站在她的正上方,而她死不瞑目的看着我,被她这么盯着,我浑身都在发抖。
而且,这一双眼睛视乎充满了魔力,我很不想去看,但却根本控制不住。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昨天月儿那一本正经看着我的表情——
她说:“如果真有阴曹地府,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如果真有阴曹地府,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如果真有阴曹地......
凝视之下,我突然眼前一黑,脑子里一阵轰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没事吧。”就在我快摔倒的时候,何警官扶了我一把,伸手把白色床单盖上。
看不到月儿的那双眼睛,我心里才好受一些。
我站好身子,对着何警官道了声谢。
他摆摆手,说你还敢看另外一句尸体吗。
其实说实在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来现场,我不是警务人员,也不是有特别强大的背景。
这明显是凶杀案,他就不害怕我破坏了现场吗。
另一具尸体?
我看向月儿尸体旁,盖着一模一样白色床单的尸体,心里砰砰砰直跳。
不用看,我已经猜出来这具尸体是谁了。
能在这屋子里死的,除了她奶奶还会有谁?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头脑有所清醒。一连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我才伸出手缓缓拉开白色床单。
这......这是什么!
顿时,我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凉到了脚尖。
随着床单一点点被拉开,一具没有皮肤的尸体出现在我的面前。
月儿奶奶的皮,已经全都被剥了,身上穿着一件年轻少女的连衣裙。
从连衣裙里露出的皮肤全都是被剥了皮的,皮下组织全都暴露在空气中。
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都历历在目。
虽然没有皮,可她临死前的表情却完全的显现出来。
面部扭曲,嘴巴大大的张开,显然死亡的时候是非常痛苦的。全身的骨头一排一排的肋骨都从连衣裙里凸露出来。
大概是因为尸体长时间暴露,尸体发出了腐木的恶臭。
我没说话,是因为我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喉咙仿佛被让人用手掐着,连一个最简单的音调都发不出。
何警官走上来,将月儿奶奶的尸体重新盖好。
沉默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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