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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便宜了我们,大行其道地进来……
住持——也就是法海的房间被锁锁住。当然,这种锁对于修道之人,如同泥塑,轻轻一剑便开了。
大概因为法海是古代人,他的房间古香古色,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只是都蒙上了灰尘,其中最瞩目的要数东北角一个黑色的棺材,赫然便是那天四鬼抬进来的那副棺材。
真相近在咫尺了,我反倒有点紧张,搓着手。
陆响是个实在人,过去大手一推,将棺材板推开!
只见里面一块长方形的巨大石碑安然躺着,边上绘了复杂多变的云气纹,以及穿插其间、形态生动的许多神怪和禽兽。
正文是古怪的文字,形如小篆又似是而非,晦涩难懂,应该是按照那种方式排列的密码,至今无人能懂,凿痕上布满灰尘,也不知道放置了多久……
“真的是徐氏石壁!”我眼中发光,忍不住惊叫出声。
无数人趋之若鹜、为之流血身死的徐氏石壁就在我的眼前,怎不教我心情激动,刚伸出手碰了一下,突然听得门外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
“伤我徒弟的支那人快出来见我苏我一鹿!若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我便将这里搅个天翻地覆!”
糟了!
那九菊一派阴魂不散,跟到这里来了!
大概他们已经跟踪我们多时,待我们找出徐氏石壁,便前来抢夺。
我手一颤,陆响按住我的肩膀,笑道:“稳住。小琴,我和张青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守住徐氏石壁。”
宫琴音对这个师叔倒是言听计从,当即点点头。
于是我和陆响便出去了,但见月光下,有三个人站在院子的空地,两少一老。
两少自然是吉川飞猿、松下一鹤。
他们中了我的五雷正法,吉川飞猿头上绑了纱布,形如包着头的猩猩。松下一鹤拄着拐杖,却是断了腿……场面滑稽,叫人看了忍俊不禁。
中间一个老人,须发如银,驻着一条龙头拐杖,却是个侏儒,龙头拐杖够到了他的头。这人便是刚才叫喊的人,名叫苏我一鹿,是九菊一流的长老。
“三哥,我有一件事不懂。”我大声道,故意让他们听到。
“你说。”
“为什么九菊一流的人起名字不是猿啊鹤啊,就是鹿?”
陆响故意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鹤是珍贵飞禽,猿和鹿是庞然巨兽,所以九菊一流又名禽兽一流!”说罢两人哈哈大笑。
苏我一鹿人个子小,脾气却不小,脸皮铁青,龙头拐杖杵进了砖石中。
“八嘎!谁和你们说笑?你们打伤我两个徒弟,这笔账要怎么算?”苏我一鹿怒道。
我真是岂有此理,明明是他们先下杀手,我被逼自卫反说成是我打伤他们?
陆响按住剑柄,剑尖点地,玩味笑道:“那您老人家想怎么算?”
苏我一鹿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沉声道:“简单,徐氏石壁乃是我九菊一流祖师之物。只要你们将此物交还本派,打伤我门人的事便一笔勾销。否则……呵呵。”
我怒极而笑,“要将此物还给贵派也不难,只是有一样我不是很懂?”
“你可以问。”
“贵派祖师徐福是中国人,是也不是?”我问道。
苏我一鹿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徐福从华夏东渡,自是中国人,这一点饶是他脸皮极厚也无法反驳的事。
“那就奇了,既然徐氏石壁是中国人的东西,为什么要还给你们日本人呢?你们要拿回徐氏石壁也并非难事,只要阁下承认日本人就是中国人的后代,那我们物归原主也不是不可以。”
“八嘎,你找死!”苏我一鹿勃然大怒,手中龙头拐杖向我激射而出。
我大骇,还没反应过来,龙头拐杖已经击到我近前。
就在此时,一道青光一闪,龙头拐杖从中断成两截,切口平整如镜。
我只觉寒风扑面,陆响已经收了剑,情知刚才那一下是陆响帮我挡了。
“苏我老贼,你也算个老前辈,竟然突袭一个后辈?贵派不愧为禽兽一流,一个比一个更不要脸!”陆响沉声道,怒气如虎。
“你们中国人,大大的狡猾!今天不管你们说上天了,总之不把徐氏石壁交出来,我就把你们杀个光光!”苏我一鹿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