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母亲都是十月怀胎,凭什么那些家伙就可以肆意将我们踩在脚下?限制我们的行动,践踏我们的尊严,禁锢我们的灵魂?是因为他们出身高贵么?不是,先进传承时间最长的家族也没超过四百年。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强大魔法么?不是,绝大多数法师连狗都打不过,他们只会使用那些装设弄鬼的戏法。那些法师从来不从事生产,他们一不种地,二不养殖。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连热一杯水都要假他人之手。但一个法师需要数百个平民的税收才能供养的起。可他们回馈给平民们什么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法师老爷们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使他们自己生产制造的?没有我们,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早就饿死在他们的别墅里了。所以是我们养着他们。但养条狗还懂得对主人摇尾巴,你们何曾见过养的狗把主人踩在脚下的?”
也许是汉斯的讲话感染了在场的众人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渐渐的,所有人眼中的恐惧和迷茫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的冲动。
汉斯继续说着:“如果在以前,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的。为什么?因为没人能赢得了他们。就算是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他们只要动动手指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干掉一个强壮的汉子。但现在不同了,在强化符文的加持下。他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付我们了。他们的大部分魔法伤害不到我们。但他们的下巴却禁不住我们的拳头!”
汉斯说着,伸手指向场边,那里坐着一个黑瘦的老头:“我们有着最好的强化符文纹身师。可以为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战士,四个战士就能将一个中阶法师赶跑,十个战士就能将他击倒。石察卡旅连预备役算上一共有三千多人。但他们有三百个中阶法师么?没有!我们失去十个战士,一天不到就可以全部补充回来,但他们失去了一个中阶法师,一天能补充的了么?”
“石察卡的朋友们。”汉斯张开双手:“我们自称老鼠。难道就真的认为我们就是老鼠么?如果我们是老鼠那些被我们供养的家伙算是什么?猫么?如果他们是猫,我们为什么要臣服在自己的天敌脚下?若是无力反抗还好说,现在我们有了跟他们对垒的资本,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如果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老鼠,只不过会耍两手戏法。”汉斯的声音忽然阴森下来:“同样都是老鼠,凭什么要被他们骑在脖子上?”
“所以朋友们。为了自由,为了尊严。战斗吧。”
“为了自由,为了尊严。”此时场内的所有人都被煽动起来了。人们举着拳头与汉斯一起高喊着。他们的声音响彻天际,就连城市另一端的居民都隐约的听到了他们的呐喊。
很多年后,所有研究这段历史的人都承认,尽管石察卡的老鼠们从起义到兴盛再到失控,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毁灭了很多东西,也造成了无数的悲剧和灾难。但他们对铁山举起的拳头却让已经接近凝固的洛安重新焕发了生机。在此之前,魔法已经有数百年停滞不前,没有取得较大的进步了。有了物质保障的法师们不思进取,沉溺于争权夺利。所有专心于研究的法师都成了异类,或者如乔治这般被边缘化,或者像威廉冯特那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赶出了法师的国度。贵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长此以往,也许不需要外力,法师自己就会在一潭死水中消失的无影无终。
强化符文使得法师们有了研究的动力,石察卡的暴乱让法师们感到了危机。法师与平民只见相隔的不再是天堑而是土坎。被拽下神坛的法师们不再高不可攀,但与之相对的,他们却得到了生命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