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术不正之人炼制尸油,控制世间游离的婴儿鬼魂等物通过“养小鬼”来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亦有得道高僧通过婴儿尸体等物炼制“古曼童”提供给鬼魂寄托之物,协助主人多行善事以求早入轮回。
而眼前的女尸肚子中的婴儿还活着,居然还想降临于这个世界?这明显有违常理,超出了杨光先的认知世界。
女尸缓缓逼近,像是胸有成竹的灰狼堵住了无路可逃的羊群,不着急大快朵颐而是颇有兴致的盘算先吃哪个。
命运的醉人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它的轨迹会向哪里偏移。
女尸吸食太多的精血,本身也受创严重,耸起的肚子在她慢慢逼近这群再也没有一丝反抗能力的羔羊时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金黄转瞬而逝,却在虚空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时间仿佛静止,女尸脸上凝固着嘲讽和嗜血的疯狂,众人脸上弥漫着绝望和麻木。
涟漪很快消散在空气当中。
在西北边境喀什某座小城,人声鼎沸。夜市上的老乞丐手里提着大半个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烧鸡,一把推开站在自己眼前高鼻子蓝眼睛的波斯商人,撕下鸡大腿塞进嘴里,少了一条大腿的烧鸡向后划出完美的弧线落在身后穷追不舍的店家手里。
涟漪传来,老乞丐吐出嘴里的骨头,使劲掐着自己的脖子,双腿在地上蹦来蹦去,涨红的脸色终于在一大口鸡肉自喉咙滑倒肚子中时恢复正常。
“奶奶的,噎死老子我了,看来以后还得顺一壶酒啊。”乞丐的清明的眼睛在璀璨的火把下凭空添加了神秘意味掐指略微一算:“要出世还得两百多年,我去哪逛逛呢?”
老乞丐顺手一摸,又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钱袋落在他手里:“买酒去咯。”
新疆,罗布泊北岸、孔雀河南岸。无垠瀚海,细密的黄沙凭借着冷酷无情的龙卷风在漆黑的夜空中尽情狂舞。
地底深处,有一座巨大的陵寝,玛瑙玉石镶边的棺椁,缓缓裂开一道缝隙,宫殿顶层的夜明珠散发出惨淡的光线,纷纷被那道裂缝吞噬。裂缝越张越大,终于能让人看见棺椁里面的情形:粘稠的血液都快凝结成了血浆,从血浆里面伸出一把干枯的骨爪,骨爪抓住棺椁外壁,从血浆里面探出整具干尸,血浆源源不断地被干尸吸收走,终于那层黏在骨架上薄薄的皮囊有了一些血肉,勉强能看出个人形。
干尸披上放置在棺椁底部的一件由玉石打磨到蝉翼厚度,再用细软的金丝衔接玉石而成的胡服状的金缕玉衣,悠闲的的漫步在宫殿里面,脚下的白骨皑皑,不知是何时闯入此地的盗墓贼,骨头还未粉化,干尸自言自语:“对,就是它的味道,真让人着迷!”
脚下的白骨突然化为齑粉,在整个宫殿随着干尸气势的起伏不定而飘飘洒洒,头顶的夜明珠也在此时猛然变得刺眼起来,原来镶嵌在整个宫殿顶层的夜明珠是按星辰位置去布置而成,干尸合上厚重的棺盖,整个宫殿的骨灰骤然安静下来,如同失去了最后的力气,洒落一地,却又消失不见。
湘西,除了有密密麻麻的沼泽地外,还有一座被当地人忌讳莫深的大山。名曰:寒山。
湘西一带地理位置温热潮湿,而有一这么一座山却常年散发着浓浓的寒意,与四周的景象迥然不同。
被当地人忌讳莫深的原因很简单:相传寒山之中埋葬着一位古代将军,每过百年便要苏醒一次,苏醒之时,寒山周围十里之地,不管埋葬之人年份有多大,或者有多短,全部推开棺盖,挖开坟头,朝着寒山的方向跪拜而去。与此同时天空乌云密布,翻滚涌动的雷电震的人耳膜乱响,可却迟迟劈不下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更有甚者说在那雷劫之下,寒山之巅有一个人的身形,口吐金丹,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天空。
这件事越传越邪乎,是时不时就有盗墓贼或者得道高人想去寒山山内探寻秘密,可都没再次出来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渐渐的寒山四周成了一处死地。
金黄的涟漪掠过寒山。
就在这一日,老人口中相传的事迹再次浮现在众人眼前,鬼哭狼嚎。
寒山之巅,一个身影,看向安徽城外的那一座客栈,口吐寒气:要成熟了么?